而野驢崮的陰鷙漢子,見蕭凡並未開口,以為有機會,“大馬嶺的貴人,我們野驢崮擁有精壯三百,弓箭手五十,此外還有不少鎧甲。”
“我想貴軍雖然強悍,但硬拚之下,肯定也有所損傷。”
“你們初來沂蒙大山,肯定是需要盟友,而不是死敵吧。”
“嗬嗬,你們是在威脅我麼?”蕭凡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不敢,不敢,我是在幫您分析其中利害關係呢!”陰鷙漢子逐漸恢複鎮定,侃侃而談道,“咱們都是漢人,最終目的是一起推翻大乾朝廷。”
“說到底,咱們是友軍啊,何必因為一時的誤會,搞壞了關係呢?”
“隻要我們合作了,以後什麼金銀財寶,糧食,女人搶不到?”
“您若是非要跟我們交手,我們的人即便不是您的對手,也要跟您拚個魚死網破。”
“到時候,您的這些兄弟死了之後,他們的家人就不難過嗎?”
“您新到此地,人手不足,精銳死傷之後,大馬嶺的地盤怎麼辦?您想過沒有?”
“是啊?蕭當家的,他們既然願意憑白送出戰利品,甚至願意把地盤給您,要不就放過他們吧?”
幾個村長一見,可以不動手,就有好處拿,瞬間心動了。
說實話,他們發現對方跟官兵有所勾結之後,也怕了。
他們擔心最後不能全殲對手,萬一有人跑去給官兵通風報信,他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劉誌也耐著性子上前,走到蕭凡身旁,皺眉道,“大當家,隻要他們願意讓出地盤,以及送給我們糧草,何不暫時放過他們。”
“等我們吸納了他們的糧草,再對付一群喪家之犬,那絕對是相當容易的。”
蕭凡沉默不語。
但山寨的二人,確實一臉擔憂地看著蕭凡。
結果野驢崮有土匪見蕭凡如此囂張,忍不住咆哮道,“對方的當家的,你固然有本事,但是我們野驢崮也不比你們差多少。”
“你敢對我們動手,就等著我們跟你們拚命吧。”
“對,大不了跟你們拚了!”野驢崮的土匪,紛紛那喊起來。
這些人,有的唱紅臉,有得唱白臉,目的無不是想讓蕭凡放棄進攻。
對方的老邁文士,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他覺得,對方隻要不是傻子,這種情況之下,肯定會投鼠忌器。
自己的安危肯定是可以保住的。
雖然丟了地盤以及三分之一的糧食,絕對算得上損失慘重,而且屬於自己進入江湖以來,頭等恥辱。
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反正他們有的是機會,隻要對方不離開沂蒙大山,他就不信搞不死對方。
“哦?”這是,蕭凡忽然發出了一聲輕笑,“你們的援軍都讓我宰了,是誰給你們的勇氣,還這麼狂的?”
“什麼情況?”
一臉鎮定的陰鷙男子,以及老邁文士,頓時感覺心頭一陣不妙。
隻見蕭凡猶然道,“想不懂刀兵可以,想活命也可以。”
“留下你的人手,你們這些當家的,拿著銀子滾,糧食一粒都彆想帶走。”
“不然,我今天不僅要攻山,但凡敢反抗的土匪,我也一個不留!”
“你們以為我大馬嶺,來者是當乞丐的嗎?隨便給點東西就想打發我?”
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蕭凡一揮手,大隊的土匪,開始上前。
對方眸子裡全都是驚恐,急忙向後退去。
卻不料蕭凡猛然間從劉誌身上摘下弓箭,連續上前奔馳十幾步,對準那陰鷙漢子射了過去。
強烈的殺機瞬間將對方籠罩。
“放箭!放箭!”
對方的箭簇如同雨水一般,朝著蕭凡襲來,而劉誌則咬緊牙關,揮舞著手中的長矛,保護蕭凡,一直到蕭凡重新逃回箭簇的弓箭範圍。
可對方卻慘了,因為蕭凡驟然發力,且速度極快,他根本沒來得及躲閃,便被射中了胸口。
大口大口的鮮血,順著箭杆流淌出來,眸子裡的光彩,逐漸散去。
這種,臨陣單人殺敵的行為,徹底鎮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最後當陰鷙漢子死在寨牆上的時候,蕭凡的嘴角笑容越發的冷冽。
“這......這.....他單槍匹馬,殺了三寨主?”
年邁的文士渾身顫抖,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懼深深地擊打著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