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診費五文,三副藥一共九十文,紮針算是送的,一共花費了九十五文。
秦芳慈從原身藏錢的地方掏了一串錢出來,從裡頭數了五個自己捏著,其他的都遞給了大夫。
大夫看了秦芳慈一眼,沒忍住誇了一句,“嬸子算數不錯。”
秦芳慈:“……”你那一臉胡子看起來沒比我小兩歲吧?咋一張口就喊人嬸子。
把大夫送出門,袁氏第一個湊到了秦芳慈身邊,“娘,小弟治病花了多少啊?娘你手裡還有剩的吧?”
說好的給她男人拿錢做生意呢,要是花完了明天好去學堂要回束脩。
秀才娘的夢很美,可首先要有做生意的本錢。
“我手裡錢沒有多少了,等明天我和老三進山一趟。”秦芳慈憂愁地說。
袁氏隨口問:“娘你們進山做什麼?”
“進山看看能不能給你們抓頭野狼去換錢。”
袁氏:“!啊娘,你和老三明天要進山抓狼?!”
太過驚詫,袁氏聲音都劈了叉。
王氏都顧不上手裡的繡活了,抱了才換乾爽的小兒子就匆匆跑出來。
“娘,你要帶當家的進山獵狼?”
那是獵狼嗎?喂狼還差不多!
今兒嚷著分家嚷著不給看病的不是他們三房吧。
“娘,今兒和你頂嘴是我不對,阿泰他是有一把子力氣,可獵狼不是開玩笑的,那跟送死有什麼分彆?娘,你不能這樣,是二哥二嫂要本錢去做生意的,你要帶也該是帶二哥去啊。”
袁氏一下蹦了起來,不等袁氏開口,一邊的李老二搶先嗆聲道:“三弟妹,你說的那是什麼話,老三是娘的親兒子,娘還能帶他去死不成?是不是啊,娘,你剛才那話是說著玩的吧?嗬,嗬嗬……”
李老二試圖從秦芳慈臉上尋到開玩笑的痕跡,那必須是開玩笑啊!
“吵嚷什麼,一天天的,你們想死我還沒活夠,明天我帶老三進山,大丫跟我們一起去,二丫你明天和三丫一起帶三蛋兒四丫,順便去外頭挖些野菜回來。”
“大蛋兒二蛋兒跟著他們小叔認字,認不會不準出去玩。老大老二和老二家的一起去把竹園邊那塊菜地整一整,深挖兩遍,土打碎的,晚上我回來看。”
袁氏反駁,“不是娘,良哥哪能去整地,他還要出貨呢,一天不出門,好幾十文錢就沒了,小弟才抓了藥。”
“行,他不去,你和老大兩個人去。”大話張口就來,要不是有原身的記憶都要信了她的鬼話,好掙得一天幾十文,那還有誰種地,人人都去當貨郎了。
“我,”袁氏指著自己的鼻子,“娘,就我和大哥兩人,不合適吧,要不叫大嫂也去?”
“你大嫂不行,明兒我有事安排她做,明兒做飯掃地老三家的來,以後家裡做飯,你們三妯娌一人一天,玉蘭跟在你們後麵,一個月後她也排進來一起做。”
躲在房間的李玉蘭跳了起來,“娘,我不要做飯!你怎麼能讓我也做飯,家裡不是一直大嫂她們做飯的,娘你今兒怎麼了?小弟傷著了你急昏頭啦!”
“你才是最要做飯的那個,十六歲的姑娘了,一天天啥也不乾就知道往外跑。明天好好跟在你三嫂後頭學。”年前原身就給李玉蘭相看人家了,可她這也不要那也不要,一天就想著往外跑,原身也覺察到了一些不對勁,還想著找個時間和李玉蘭好好問一問。眼下等她忙過這兩天的,反正把人拘在家裡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