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餘琴琴還算給力,找到了餘強藏身的地方,勸他把小鬼胎的骨灰撒了。
等餘琴琴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她剛一進來,林知知就發現,還在說話的方辰眼睛已經閉上了。
餘琴琴進來後,多少有一絲擔憂。
“他還在昏迷嗎?”
林知知到底給方辰留了一點兒麵子,沒戳穿。
“沒事,不用管他,沒什麼危險了,你和小鬼胎見過麵了,我看你執念已消,要去投胎嗎?”
餘琴琴看了一會兒方辰的方向。
她看的是小鬼胎。
隨後又笑了一聲。
“小寶跟著方辰,我也放心,我雖然不是特彆了解他,但是也知道他是個嘴硬心善的。”
“小寶又是跟他血脈相連,又有您在,他不會虧待小寶的,我和小寶不一樣,我是鬼,跟他們走得近了,對他們來說有害無益。”
她拿出來一頂小虎頭帽。
“剛剛拿來的,是當初我懷小寶的時候做的,是我對不起它,才讓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林知知尊重她的意願。
餘琴琴身形逐漸淡去的時候,林知知發現她看著自己背後,嘴角也帶了笑容。
林知知回過頭,發覺方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神色複雜的看著餘琴琴。
餘琴琴衝他揮了揮手。
“再見啦。”
方辰衝她點了點頭。
小鬼胎聲音也低低的:“麻麻再見。”
餘琴琴徹底消失了。
方辰幾不可聞的歎息一聲。
若非這小鬼胎,兩人在互相的生活裡,甚至留不下一絲漣漪。
畢竟兩個人才當了兩三天的男女朋友。
說白了,不過一夜情。
方辰看向了林知知:“騙她的那個男人呢?”
跟她在一起後,又和彆人結婚的。
林知知挑眉。
“你問這個做什麼?”
方辰掙紮著坐到沙發上,小聲說:“怎麼說也是小寶的媽媽,人都沒了,我替她出口氣,應該的。”
林知知打了個哈欠:“隨你們,你們跟阿姨好好解釋一下,我要去睡一覺,晚點還有事呢。”
林知知這一覺睡到了晚上七點,才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睛。
一拍腦門,就急急忙忙出了門。
到葉晨獨居的地方,按照葉晨說的,拿了東西,又往她隔壁小區的好友家走去。
快九點了,小區樓下的小廣場上,零零散散的帶孩子玩兒的也都準備回家了。
林知知按照葉晨給的地址,到了一戶門前。
葉晨說,這是她在這邊唯一的朋友,兩人本來已經決定在一起合租了的。
沒想到她自己卻先出了事。
林知知敲了敲門,沒有人開。
她鼻尖聳動,敏銳的聞到了一股香灰味。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晚上九點了。
林知知加重了敲門聲,還是沒人。
察覺到有些不對,林知知猶豫了一瞬,閉眼捏訣,打開了門。
一室一廳的房子很安靜,沙發上躺著一個短發的女孩兒,呼吸平穩,像是睡著了。
手邊放著一張紅色的紙張,空氣中彌漫著香灰的味道,還有厚厚的一捆……紙錢。
林知知上前兩步,想過去查看一下情況。
窗外卻開始傳來敲鑼打鼓聲。
伴隨著一聲尖銳細的聲音。
“吉時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