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就拒絕蔡星雲了,那個時候,蔡星雲還叫蔡鑫。
不過,在蔡星雲的堅持下,沒多久,兩人就在一起了。
蔡星雲對她十分好,節日會送她禮物,出去玩兒會給她買花,一開始也十分大方,從來不用她拿錢。
但是慢慢的,蔡星雲就開始若有似無的打聽她原創詞曲的事情了。
隻不過,沒有那麼明顯。
正在處於戀愛期的陳嘉玲,更是單純的可怕。
她跟蔡星雲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覺得自己在做夢,又覺得自己配不上蔡星雲。
但是蔡星雲卻一直給她畫餅,在一起半年後,蔡星雲就開始打她原創詞曲的主意了。
一開始是開玩笑,說是想自己唱她寫的歌,不過,想以自己的名義發。
說是跟朋友打賭,要他寫一首歌出來,如果寫不出來,自己會很沒有麵子。
陳嘉玲膽小,也沒什麼主見,哪怕自己寫了歌,也從來沒準備唱過。
她對自己的寫的東西一樣不自信。
所以蔡鑫要第一首歌的時候,她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還說寫的不好。
有了這個,蔡鑫直接發了段視頻,靠這首歌,在上麵有了一點點粉絲。
他拿著後台給陳嘉玲看,並且表明,想要唱陳嘉玲寫的詞曲,經營這個賬號,以後可以變現。
這樣,等兩人畢業之後,就可以買車買房結婚了。
陳嘉玲是個孤兒,從小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個家,她向來都是一個人,這麼多年,隻有一個蔡鑫走近了她。
陳嘉玲沒法不心動。
而蔡鑫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才用這個,來誘惑陳嘉玲。
於是,陳嘉玲將自己寫的詞曲都拿了出來,給了蔡鑫。
蔡鑫靠著這些,粉絲越來越多,直到剛畢業,就簽了經紀公司,經紀公司覺得他名字太過普通,於是給他取了藝名,蔡星雲。
但是,進了公司,沒他想的那麼好,公司也沒準備給他出專輯,而是想把他塞到一個選秀節目裡去。
沒有後台,他進去就是個炮灰。
蔡星雲就想自己想辦法出專輯,他家裡並不是沒有錢,甚至於,他家庭條件還不錯。
但是他沒準備用自己的錢,而是找到陳嘉玲。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他是知道陳嘉玲有一筆還算可觀的存款。
因為她自己省吃儉用不怎麼花錢,全都攢著了。
她不舍得花,並不代表蔡星雲就不惦記。
蔡星雲買了酒,喝了一點之後,就開始裝醉,哭自己被不公平的對待,哭自己在選秀節目還被輕視被欺負等等。
哭公司根本不管自己,也不給出專輯,他想自己出專輯錢不夠。
還說本來是想賺了錢,立馬就和陳嘉玲結婚的,結果沒想到,自己這麼沒用等等。
還說自己配不上陳嘉玲的付出。
他這一番剖白,直接讓陳嘉玲感動的不行,咬咬牙拿出來了自己的存款,全給了蔡星雲。
蔡星雲又是哭又是發誓,說自己一定不會辜負她。
拿著錢出了專輯。
卻沒想到真的爆了。
公司開始大肆給他買營銷,包裝,上綜藝,上歌唱類節目。
加上陳嘉玲作詞作曲都成了他的原創,立馬拿了個音樂才子的名號。
蔡星雲紅了,也飄了。
私底下哄著陳嘉玲,說自己在事業上升期,不能公開,卻又和不少女人不清不楚。
但是陳嘉玲對他還有所憧憬,加上這種事,本來也不會公開,陳嘉玲自然也不知道,隻知道蔡星雲忙起來了,很少陪她。
一開始蔡星雲有那麼一兩個緋聞傳出來的時候,她還問過。
蔡星雲就一臉委屈,說自己不會做這種事情,都是彆人想蹭熱度,故意的。
陳嘉玲一直對蔡星雲有很大的戀愛濾鏡,覺得他善良,陽光,負責人,所以沒怎麼考慮就信了,
直到蔡星雲公開戀情的時候,她腦子“嗡”的一下。
幾乎不可置信的看著上麵的消息。
她給蔡星雲打電話,沒人接,蔡星雲已經把她拉黑了。
給他的助理聯係,也是同樣的結果。
看著采訪裡,蔡星雲不好意思的說張穎是自己的初戀,也是唯一喜歡過的女孩兒。
陳嘉玲才知道,自己被蔡星雲騙了。
蔡星雲當年也是這麼跟她說的。
她想曝光蔡星雲,惹來的卻是一波又一波的辱罵和抹黑。
她發出去的證據,被說是p圖,自己的照片被惡意的p成遺照。
照片被放大到了公眾視野裡,她也被冠上了過激私生粉的名義。
她的工作沒了,被辭退了,周圍人目光異樣。
就連房東都跟她說,讓她搬出去,不然的話,等被那群粉絲找到她住的地方,自己也會受牽連。
一重重的打擊下,陳嘉玲才選擇了自殺。
但是她也確實還留下了證據。
留下了足以將蔡星雲徹底捶死的證據。
蔡星雲才這麼害怕。
他看著林知知拿著那些東西準備上車。
似乎和那個司機說了幾句話。
司機去旁邊便利店買東西去了,那個女人就上了那輛出租車。
蔡星雲戴著口罩戴著帽子,上了車。
他將車子啟動,對著羅大木的出租車。
他隻有一個想法。
一定不能讓她將這個東西發出去。
蔡星雲覺得自己渾身血液都熱了起來,他死死盯著那輛車,發動了汽車。
隨後對著車子,一腳踩下了油門。
剛出來的羅大木嚇了一跳,大喊了一聲。
“林小姐,小心!”
林知知在蔡星雲出來的時候就知道他什麼想法了。
所以故意支開了羅大木。
現在看到他發瘋,更是沒有一點兒意外。
蔡星雲握緊了方向盤,將油門踩到底,閉上了眼睛。
劇烈的轟鳴聲響起,前麵的玻璃全都碎了,他撞上了羅大木的出租車。
蔡星雲頭已經磕在了方向盤上,看著前方已經變形了的車輛,臉上露出了一抹扭曲的笑容。
死了,死了最好,都死了!
最好裡麵的東西也全都沒了,就沒有任何人能威脅到他了。
他踹開已經變形的車門,跌跌撞撞的下了車,一臉血跡,另一隻腿也傷到了,以不正常的姿勢扭曲著。
但是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心裡隻有一陣暢快。
大不了賠點錢,誰能把他怎麼樣?
他假裝慌張的想要叫人,一邊試圖往出租車裡看。
卻聽到一個慢悠悠的,帶著笑意的聲音。
“你是,在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