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七白了他一眼。
“陣法不是人設的?”
懂不了黃小七的腦回路,阮球球悻悻的閉上了嘴。
而林知知,卻已經走到了石門前麵。
她將手放在上麵摸索著,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也沒有找到能打開石門的辦法。
離了很遠,阮球球喊道。
“我之前好像看過一本你先祖的日記,上麵說,這石門隻能從裡麵打開,外麵是沒有任何開關的。”
黃小七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毫不客氣的問。
“不是,你說的那個人,他有病吧?隻能從裡麵打開,那你猜猜為什麼不先進去呢?”
黃小七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他不會這點腦子都沒有吧?”
阮球球懶懶的看它一眼。
“我勸你謹言慎行,那也是她先祖,你要罵,可是連著她一起的。”
黃小七“呸”了一聲。
“林知知都不承認你們那個勞什麼子的先祖,可彆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黃小七嘴巴實在是毒,阮球球早就見識過了,索性也不跟他吵,閉上了嘴。
而林知知摸索了一會兒。確認沒有任何開關,包括鑰匙也用不上之後,將小紙人拿了出來。
小家夥在她手裡跳了一下,滿臉問號。
“唧唧啾啾?”
林知知指了指裡麵。
“進去,看看能不能將門打開。”
還真隻有小紙人能夠鑽的進去。
那大石門的縫隙隻有一點點,幾乎看不到的地步。
小紙人才勉強能夠進去的程度。
看了看石門,看了看林知知,小家夥膽子一點點大,可憐巴巴的扯了扯林知知的手指。
林知知拍了拍它,又拿出來幾個小紙人。
“好了,去吧,做好了回來獎勵你們靈酒。”
本來還可憐兮兮的小紙人一瞬間就來了精神,爭先恐後的往石門裡麵鑽去。
小紙人雖然看起來小小一隻,但是非常聰明。
智商也不低於一個十幾歲的青年。
所以,沒過多久,石門就轟隆隆的打開了。
另外一個通道出現在了眼前。
在這兒打開的同時,隔開幾隻妖的陣法也消失了。
阮球球左右看了看,又試探性的往前走了幾步,發現真的沒事了,趕忙追上了林知知。
“再往前我也沒有去過,我一直被攔在外麵,裡麵是什麼樣子的,我也不清楚。”
林知知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
她手卻微微動了動,一直目不轉睛的目視前方。
她似乎感覺到血液都在沸騰。
裡麵有著能夠牽動她情緒的東西。
越往裡麵走,那種感覺越強烈。
直到黃小七一聲驚呼。
“那是什麼?!”
前方似乎一個墓室一般的地方,裡麵有著亮光。
周圍鑲嵌的全是夜明珠。
而讓黃小七驚呼的,就是在正中間的位置,擺放著一顆血紅色的果子。
那果子仿佛是用鮮血澆灌而成的,遠遠看去,居然像是一顆跳動的心臟。
林知知定定的看著那顆果子,隨後一個閃身向前,握在了手裡。
那果子到林知知手心的時候,居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化成了一灘水,直接融進了她的身體裡。
林知知摸了摸心臟的位置,那果子裡麵似乎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就在她心臟裡。
但是上麵有一道封印,將裡麵的力量全部牢牢封住了。
這是屬於她的東西。
或者說,是屬於她前世的東西。
她的心臟。
身為妖王的心臟。
林知知驀然看向了阮球球。
“阮家那個先祖,到底是做什麼的?”
阮球球還在震驚當中,聽到林知知的問題,回過神來。
“我哪兒知道?我跟著他的時候,他離死都沒個一二十年了。”
“不過,你要是真對他感興趣,在這兒找一找,或許能找到他的日記呢。”
林知知逛了一圈,沒有看到什麼日記,但是卻在角落處,找到了一幅畫像。
阮球球跳過來,嗤笑了一聲。
“這家夥,還挺自戀,居然在這裡麵放了一張自己的畫像。”
林知知卻捏著畫像,久久沒有說話。
阮球球後知後覺林知知的情緒不對。
“喂,你怎麼了?”
林知知沒說話,神色複雜的低頭看著。
這個畫像上的人,她是認識的。
就是當初護送“她”離開,並且保護“她”的人類修士。
負責安全送她轉世投胎的“使者”。
可是,按照記載和混沌說的,當初“她”重傷逃離,就連兩個使者也失去了她的蹤跡。
但是,從阮球球口中,這位“使者”,阮家的先祖,居然知道她轉世投胎到了阮家。
甚至特意告訴阮球球,讓它將鑰匙交給自己。
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使者”通過某些推演的方法,預言到了她後來的情況。
但是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真能這樣,天道也不會找她找這麼久都找不到。
還有第二種,那就是,一切都是他們已經計劃好的,卻鮮少有人知道。
而現在自己不記得了。
如果計劃好了一切,除了“使者”之外,沒有任何人或者妖知道。
那麼,在他們身邊,大概有人是不可信的。
就連混沌這個跟“她”簽了契約的,都不知道,那他們就究竟在防誰?
林知知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
她將畫像收了起來,又認認真真的擺在了這兒。
又拎起來阮球球。
“他是怎麼死的?壽終正寢?”
那也不對。
按照時間來算,這位“使者”的年齡,早就已經上千歲了,而且,一半已經修成正果了。
畢竟是當年翹楚中的翹楚,天才中的天才,才能夠拿到這個任務。
可是現在,這種壽終正寢的可能性,似乎並不太大。
按照林知知的推算,以他的修為,不說長生不老,但是活個幾千歲,是沒什麼問題的。
阮球球今天搖頭的次數比往日裡麵都多。
“不是。”
林知知來了興趣。
阮球球繼續道。
“不是壽終正寢,這種事瞞著你也沒什麼意思,所以我直接告訴你好了,他是忽然暴斃的。”
“甚至連他的魂魄我都沒有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