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不大,審訊人最多隻能有兩個,所以除趙浣和方重玄外所有人在門外等候。
那人忐忑不安地坐到審訊椅上,呆滯地低著頭。
“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方重玄首先發問。
“小人叫衛東,隆田村人。”
“那玉佩你是怎麼得到的?”
“小的隻是一普通農戶,一年前和其他兩人因為缺錢,心生歹意,盯上了一對情侶,闖進他們屋內時,那女的被那男的砸死躺在地上,那男的拿著財物翻窗逃走了,女的身上值錢的隻有這玉佩,小人就拿走了。”
“客棧還有其他人,你們能光天化日破門而入?”趙浣表示懷疑。
“當時是黑夜,我們蒙麵把老板嚇跑了,直接闖入的。”
“然後呢,你們乾了什麼?”方重玄盯著他。
“我們怕屍體被其他人發現,便把她拖進山裡,走到一個土坡前時,將她丟下。”
“你其他兩個同夥呢?”
“他……他們……”衛東說這話時渾身顫抖,像看到了恐怖的東西。
“本官在問你話!說話!”方重玄猛地拍桌。
那人劇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我們丟下屍體後,一人回頭向土坡下看了一眼,頓時呆那裡了,然後竟然慘叫著掉了下去,另一個人去看,居然也站在那裡不動了,掉了下去,他下去前說……說……”
“說了什麼?”方重玄大喝一聲。
“他說‘鬼……鬼……你彆盯著我看了’”他說完這句話晃了起來,狠揪自己頭發。
從兩人進審訊室後過了近半個時辰,外麵的人焦急等待著,廣啟因為難聞的氣味和沒睡好一直用頭撞牆,當門被打開那一刻,他感覺自己被拯救了。
“我們先出去。”趙浣一臉肅穆地說。
眾人出了監牢後,趙浣跟馬為靖說想私聊一下,為了快速破案,他拉著馬宏益跟著趙浣和方重玄到了一旁。
“馬大人,貴夫人現在哪裡?”趙浣問。
“她,死了。”馬為靖麵露悲傷。
趙浣吃了一驚,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兩個月前死的,死於難產。”馬為靖談起這更顯落寞。
“可是據那人所說,貴夫人一年前就被他們謀害了。”
“不可能!難道是一具屍體陪了我兒子一年嗎?這屍體還生了孩子?”馬為靖瞪大眼睛大聲嚷嚷。
“您先冷靜,夫人她一年前是在您身邊嗎?”方重玄疑惑地說。
馬為靖霎時沒了話說,他低下頭,臉色相當難看,過了一會兒,他歎了一口氣。
“哎……家族恥辱啊,奇恥大辱。”
“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嗎?”趙浣皺著眉問。
“一年前,那賤人跟著一個野男人跑了!”馬為靖咬牙切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