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胖子指著被錢祿挑剔的那幾處穀壟,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您說這幾處啊,哎呀,這都怪我,都怪我!”
劉胖子猛地一拍大腿,臉上露出“懊悔”之色。
“前幾日,我來找削師弟討教種植經驗,一時不察,不小心踩壞了幾株靈穀。”
“還有那幾處穀穗稀疏的,也是我前些日子手癢,幫削師弟收割的時候,手腳毛糙,不小心弄灑了一些。”
劉胖子說得有鼻子有眼,仿佛真有其事一般。
“削師弟心善,怕我擔責任,一直沒好意思說。”
劉胖子轉向削長青,擠了擠眼睛。
“削師弟,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這責任,哥哥我擔了!”
錢祿聽著劉胖子這番“主動認罪”,三角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但轉念一想,自己的目的本就是敲打一下削長青,順便看看能不能撈點好處。
既然這死胖子主動把鍋往自己身上攬,倒也省了不少口舌。
“哼,原來是你這夯貨乾的好事!”
錢祿冷哼一聲,指著劉胖子罵道。
“自己種不好田也就罷了,還來禍害彆人的靈穀!”
“念你初犯,這次便不與你計較太多。”
錢祿裝模作樣地說道。
“罰你十點宗門貢獻,以儆效尤!”
“下次若再犯,定不輕饒!”
劉胖子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肉痛之色。
十點貢獻,雖然不多,但也夠換幾瓶低階丹藥了。
但想到能替削師弟解圍,順便還能蹭到更多的好酒好菜,劉胖子咬了咬牙,梗著脖子說道:“罰就罰!隻要錢管事彆再為難削師弟就行!”
錢祿見目的達到,也懶得再與這兩人糾纏,冷哼一聲,背著手揚長而去。
待錢祿走遠,削長青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多謝劉哥仗義出手。”
削長青對著劉胖子拱了拱手,真心實意地說道。
雖然知道劉胖子有自己的小算盤,但這次確實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劉胖子得意洋洋地一擺手:“嗨,削師弟說的哪裡話!”
劉胖子拍了拍胸脯,一副大包大攬的模樣。
“咱們是兄弟,這點小事,何足掛齒!”
“再說了,那姓錢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日裡就看他不順眼!”
劉胖子說到這裡,又壓低了聲音。
“削師弟,我跟你說,這姓錢的,怕是衝著你那手‘改良’靈穀的本事來的。”
“以後你可得小心點,彆讓他抓到什麼把柄。”
削長青點了點頭,心中對劉胖子也多了幾分認同。
這胖子,雖然貪吃好吹,但關鍵時刻,倒也還算靠得住。
“劉哥放心,小弟明白。”
削長青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小壺之前釀好的靈酒,塞到劉胖子手中。
“這是小弟新釀的,不成敬意,給劉哥壓壓驚。”
劉胖子見到靈酒,眼睛頓時一亮,也顧不上客氣,直接揣進懷裡,臉上樂開了花。
“還是削師弟你夠意思!”
劉胖子眉開眼笑。
“放心,以後有哥哥我在,保管沒人敢再輕易找你麻煩!”
劉胖子拍著胸脯保證道。
削長青看著劉胖子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暗自好笑。
這擋箭牌,是越來越好用了。
雖然損失了一壺靈酒,但能避免一次潛在的麻煩,也算是物有所值。
看來,以後這“孝敬”可不能斷。
隻是,這位錢管事,怕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削長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
那也得看看,自己這把“鐮刀”,夠不夠鋒利了。
當然,是在確保自身絕對安全的前提下。
苟道,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