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宇艱難地搖了搖頭,說道:“從成立平台調查組那天開始,我就已經讓教學尺清理平台了。”
“但是咱們平台內的蛀蟲太多,教學尺實在是清理不過來,除了這些殺人犯,還有一些其他的罪犯,有些所犯之事不是很重的,我們也不能直接要了他們性命。”
明德宇每說一句,杜雲的眉頭就緊皺一分。
最後,明德宇直接說道。
“恐怕,我們辛辛苦苦創建的平台今天就要消失了。”
“官方調查組肯定也不是吃素的,這麼多天過去了,不可能連這點小事都調查不出來。”
杜雲沒有說話,今天無論上麵是何答複,他都認了。
平台存留也好,覆滅也好,他已經儘力了。
這個時候,教學尺來到明德宇身旁,開口說道。
“有事失陪。”
明德宇點了點頭,他明白,教學尺是想前往三樓看看那個慈善家。
這也是明德宇很早就答應他的事,現如今明德宇也是兌現承諾了。
對於教學尺的突然離席,在場領導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這場會議針對的是平台,而不是龍國獵殺隊。
換言之,龍國獵殺隊隻是來旁聽的,他們在不在場都無所謂。
而且教學尺擁有自由活動權這件事,高層領導們都是知道的。
就這樣,教學尺離開了頂樓,按下電梯,朝三樓走去。
大約到上午十點的時候,三樓已經徹底布置完畢了。
各路攝像機正式開機!
許洛妃拿著麥克風,站在所有鏡頭下,開始娓娓道來。
許洛妃並沒有立馬點明江風的存在。
她反而是先播放了一段畫麵。
畫麵內容很簡單,是一個偏遠山區,一個有關貧苦家庭的故事。
在這段影片中,詳細描寫了這個貧苦家庭的日常生活。
他們一家三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年種地的收成隻能勉強維持一家吃食。
而為了多賺一點錢,他們的孩子也從來沒上過學,從八九歲開始就分擔家務。
孩子去地裡幫忙收成,然後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跟著爸媽徒步好幾公裡下山,去最近的集市上售賣。
如此生活好幾年。
在影片中,許洛妃還采訪了他們是怎麼看待上學這件事的。
老兩口每每聽到上學兩字時,兩人眼中都是掩不住的愧疚。
在他們的話語中,娃娃本來是上學的最好年紀,但卻跟著他們兩個人在這裡吃苦。
話到深處,老兩口都是止不住眼淚,痛哭起來。
隨後許洛妃又找到了娃娃,詢問她對上學的看法。
電視機前的每一位觀眾都能看到,娃娃在聽到“上學”兩字時,眼中所流露出的神往。
但這種神往立馬被她壓在了心中,娃娃反而故作堅強,故意裝作不在意,開口說道。
“我覺得上學沒什麼好的,我在家裡幫幫忙就挺好的。”
正是這份故作堅強,正是這份裝作不在意,深深觸動了電視機前的每一位觀眾。
這位娃娃看樣子才十歲出頭,她卻成熟的可怕。
說是為家裡分擔,但每個人都知道她內心的想法。
哪一個孩子又不想在學校裡,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耍呢?
隻有她被困在這貧苦的小山區,每天勞作還要裝著自得其樂,其中的苦味恐怕隻有她一人知道。
隨後,鏡頭拉遠。
在許洛妃的采訪下,鏡頭不再局限於一個貧苦人家。
而是放大到了整個龍國西北部,西南部。
不是一個貧苦人家。
而是千千萬萬戶貧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