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映射,那就沒有映射了。”
“呸……你們麵對什麼事都上綱上線,我看想要映射什麼東西的是你們才對。”
……
“我當年跟著陛下流過血,憑我身上的刀疤就可以罵你們這些奸人,”
“看來居功自傲的奸臣自己跳出來了,你就是一個。”
帝王心術玩的就是均衡。
朝堂上的派係越多,皇帝的話語權也就越大。
現如今雖有趙王和魏王兩派,但他們兩派互相爭鬥,很多朝中要務都無法推進。
所以這個時候最好再有一派從中調解,形成三方牽製的局麵。
這樣朝中的均衡不會被打破,正常該做的政務也能順利執行。
本來光昌帝是想讓老大來挑起第三方的大旗,但是李瑾瑜準備了一年多都沒有什麼起色。
說明她顯然不是搞朝政的料。
可其他幾個女兒,又不像李瑾瑜這麼讓人放心。
所以光昌帝一直也在發愁如何平衡朝堂。
原本留下洛塵也隻是為了拿一個血洗朝堂的底牌,但這個洛塵起到的價值顯然超出他的預料。
洛塵身份清白,還能讓老二和老三兩派吵翻天。
也許洛塵有撐起第三方的可能。
當然這麼做之前,他還必須要多了解一下洛塵是否真有能力成為朝堂上的第三麵旗幟。
光昌帝心情愉悅地去殿後撒泡尿。
任由殿內的眾人繼續爭吵。
待到殿內吵到白熱化,一些年輕官員甚至已經開始擼袖子,馬上就要上演大唐無限製格鬥的時候,光昌帝才再次回來和稀泥。
他看向一言不發的右丞相於和光。
“於丞相,這朝堂之上可有人想要映射些什麼?”
右丞相心領神會地給趙王黨和魏王黨下了個台階:“朝堂沒有人想要映射什麼?”
“那眾愛卿剛才在吵什麼?”
“大家都是在為國家考慮事情,並沒有過錯。就好似在看一座山,隻是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風景就完全不同。”
“你看到是廟,我看到的是樹,即便大家說的都是同一件事,也難免產生分歧。”
光昌帝擺了擺手:
“既然如此,那所有人就都回座吧。”
皇帝陛下讓眾人回座,眾人自然是不敢再吵,洛塵也悄悄溜回了座位。
不過還不等他坐下,光昌帝就點到了他的名。
流程還是要走的,觀察天象還是太難了,分析時政也考驗功力。
光昌帝準備考洛塵一個作詩的基本功應付一下就算了。
“洛塵……你既為狀元,想必作詩並不在話下,你就根據剛才發生的事情,按照於丞相說話為主旨,作一首詩吧。”
洛塵人聽後瞬間就麻了。
作詩?
作詩還不如分析天象呢。
這題怎麼答啊?
總不能一行征燕向南飛,兩隻烤鴨往北走吧。
這麼說的話,自己本就隻有一人的九族,可就一個都不剩了。
洛塵臉上的為難自然落入到了眾人的眼裡,其餘眾人麵麵相覷猜測洛塵為何一言不發。
趙王李怡菲這邊看洛塵為難,立刻給自己的人打眼色。
但現在提問的是皇帝,誰敢上去抬杠啊。
眾人對於趙王的暗示自然是沒有回應。
而就在這時。
從開宴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宛若透明空氣牆一樣的李瑾瑜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把全殿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她李夢琳能為洛塵拚了,我李瑾瑜自然也可效仿。”
李瑾瑜鬥誌滿滿地站了起來。
可是站起來以後,腦袋就是一團漿糊。
自己該怎麼化解現在的局麵呢?
光昌帝也抬手指向李瑾瑜:
“瑾瑜,你在做什麼?”
“兒臣……”現在換李瑾瑜滿頭大汗了。
她總不能說自己是為了掩護洛塵,故意站出來的吧。
這樣反而會讓人懷疑洛塵沒有真才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