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潔被拉得一個趔趄,豐滿的身子差點又撞進他懷裡。
她驚魂未定地抬頭,正好對上王明帶著鉤子的眼神兒,把她心底被冷落的委屈和隱秘的渴望都勾了出來。
“誰、誰要跟你包…”
她話沒說完,就被王明拽著往廚房走。
廚房狹小,兩人並排站在料理台前時,王明的胳膊幾乎貼著她。
王潔剛開始還是有些心不在焉,彆扭著。
看著王明洗菜切菜剁肉餡,鍋裡煮著大腸和小腸,她心底波瀾再起。
“真是,家裡的廚房好久沒有這樣的煙火氣了。”
“嫂子,”王明突然停下動作,側頭看她,“人活一世啊,得自私一些,要享受當下的快樂。”
“對你好呢,回報是應該的,心思不在你身上,何必繼續忍呢。”
幾個月前還是舔狗的他,開始叭叭給彆人上課。
王潔的指甲掐進掌心:“還不是嫌我長得普通…”
她聲音發澀,目光落在水槽裡未洗的黃瓜上,
“三個月不交一次糧,趙夏寧年輕漂亮,又是館主女兒,周興這種人…要不是當初我懷了他孩子...”
“他眼光才叫差。”
王明放下手中的刀,靠近王潔,“趙夏寧那性子跟爆炸冰塊似的,哪有嫂子你…”
他頓了頓,故意拖長尾音,“有煙火氣。”
“煙火氣?嗬嗬...”王潔自嘲地笑了。
“我這煙火氣就是每天吃外賣、還房貸,連件新睡衣都舍不得買。”
她手腕翻轉拿起菜板上的刀,猛剁起牛肉碎,怨氣全然傾瀉在案板上。
王明沒接話,挪到她身後抽走她手裡的刀。
他的胸膛貼著她後背,手臂穿過她身側握刀,肌肉線條隔著薄衣硌得王潔有些疼。
“剁餡要手腕發力,”王明手把手的教王潔,鼻尖蹭過她耳垂,“像這樣…你看,牛肉比較硬,要一重三輕...”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後,王潔渾身僵著。
“你、你教就教,靠這麼近乾嘛…”
她想推開王明,手肘卻頂在他腹肌上,觸感讓她臉頰更燙。
“我怕你切到手,我該心疼了。”
“周興從沒這樣教過你吧?”
這句話像根針,刺破了王潔最後一道防線。
她放下菜刀,轉身時眼眶泛紅:“他才不會管我!我試著學做飯切菜切破手,他還罵我笨…”
“反倒是他那個師叔!會做飯會打拳天天勾著他的心!”
她眼淚灑了下來。
王明伸手把她攬進懷裡。
她的身子很軟,像團棉花,哭起來肩膀一抽一抽的。
“好了好了,”王明拍著她後背,“今天,讓我們好好美美的吃上一頓。”
王潔埋在他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積壓了四年的委屈突然一股腦的發泄出來。
她想起自己懷孕時需要陪伴,周興卻在武館給趙夏寧陪練。
想起孩子半夜發高燒,周興卻給趙夏寧送夜宵。
每個月拮據的生活費,不得不向父母索要…想起種種她哭聲越來越大。
王明輕輕捧起王潔的臉,讓她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
她的眼睛哭得發紅,嘴唇微微顫抖。
王明忍不住了,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上去,瞬間堵住了她的哭聲。
王潔先是一怔,滿滿的震驚。
一股電流傳遍王潔的全身,積壓在心中許久的孤獨、委屈、渴望在這個吻的催化下,如江河決堤。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抬起摟住了王明的後背,緊緊抱在一起,開始回應起這個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