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推門進去時，正看見諸葛母半靠在床頭。
她臉色比剛才在樓下時差了些，額頭上還沁著層汗，手捂著小腹輕輕揉著。
“阿姨，您還好嗎？”他走到床邊，目光落在她發白的嘴唇上。
“看上去不太好啊，要不要叫個醫生來看看？我有個很厲害的醫生。”
諸葛母放下手，對著他擺了擺，嘴角牽起淺笑。
“應該是老毛病，每次來例假前都這樣，忍忍就過去了。”
王明知道是孕氣藥水的反應。
當初青野美惠子一次服三瓶，小腹疼的臉發白。
他突然想到諸葛母剛才的話，例假？
這不是沒絕經嗎？
“您沒有絕經，為何年輕時就不能懷了啊？”
“當時垂體瘤影響，為了治療用了太多抗生素藥物，卵巢功能減退，試過好多中醫西醫名家，還是不行。”
“哦..”
王明心裡竊喜，單純的不排卵症狀，正是孕氣藥水大放異彩的時機！
“還好阿姨早就生了娜娜，把您這麼好的基因留傳下來。”
諸葛母愣了一下，隨即眼裡漫開點暖意，她往床裡挪了挪，拍了拍床邊的空位。
“你這孩子，嘴真是甜，來坐，站著怪累的。”
王明在床上坐下，隻沾了個床邊。
“我姐以前也總肚子疼，後來調理好多了，”
他儘量讓語氣顯得自然，像是在說家常，“女人家的身體不能馬虎，尤其是您還…”
他想說“還受了那麼多委屈”，又覺得太直白會傷到她，話到嘴邊改成了“還操著家裡的心。”
“操什麼心喲，”諸葛母歎了口氣，眼神飄向窗外已經長到二樓高的荔枝樹。
“公司的事有老家夥撐著，我啊，就是個閒人。”
她聲音輕了些。
“就是娜娜，她不甘心集團以後會落入父親的外房手裡，也怕那些賤人騎到我頭上，其實我這把年紀，什麼沒見過。”
“阿姨您還年輕呢，我就不信外麵的女人比你好看。”
王明這話倒是真心的，諸葛母保養得極好，眼角的細紋很淡，皮膚透著健康的粉白。
諸葛母被他說得笑了，“你這張嘴，怪不得娜娜這麼鐘意。”
她忽然握住王明的手，掌心有點涼，
“王明啊，以後對娜娜好些，千萬不要野花開滿山，真的太傷女人心，不要變成她父親那樣…”
“我知道。”王明點頭，想起諸葛娜娜在車庫時哭紅的眼睛，心裡有點發緊。
好累啊，這一家子好認真啊。
“以後啊，多讓著她點。”諸葛母拍了拍他的手背，目光懇切，“她要是跟你鬨脾氣，你彆跟她計較。”
她說到此處，突然撒開王明的手，雙手捂著小腹。
“哎...例假應該還有幾天...怎麼會這麼痛...”
“你剛說，你姐姐和我的症狀一樣，是怎麼調理的？”
王明嘴角彎起，“我和隔壁村的老村醫學了些按摩手法，他家祖傳的手法。”
“哦？”
諸葛母眼神猶豫。
村子？
農村人嗎？
她已經幾十年不排卵，孕氣藥水讓她一時難忍。
汗從額角溢出，此刻無心多想。
“那...需要多少個療程啊...”
“我姐當時二十歲，按了個把月就好了，您的話...可能需要多按按...”
諸葛母臉色緋紅，咬了咬嘴唇，小聲問道：“娜娜呢？”
“她睡著了。”
她眼睛不敢看王明，雙手不安地揪著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