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怕他,我不怕。”
呂豐也站了起來,臉色嚴肅,帶著一種久居上位的審視感:“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但狂妄就是愚蠢!
看你的樣子是有些錢,但和我呂家比,不過九牛一毛的毛尖尖!不要以卵擊石,最後害了自己,也連累了璐璐!”
話不投機半句多,本以為呂豐像母親說的那樣,和呂家的其他人不一樣。
事實證明,他狂妄高傲。
王明失去耐心,直接抬手做了個送客的手勢:“呂先生,請回吧。”
“轉告呂光卿,我們住哪裡,是我們的自由。”
“若想找麻煩,我奉陪到底。”
呂豐臉色難看,知道再說無益。
他看向呂璐,最後警告道:“璐璐,你好自為之!彆再給呂家抹黑,否則…真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我,也不會念什麼兄妹之情了!”
說完,他憤然轉身離開。
黑熊在他走出客廳大門經過時,發出一聲威脅式的低吼,嚇得他加快腳步。
“這怎麼會有大熊啊...樣這東西合法麼...”呂豐邊急走,邊嘀咕。
送走呂豐,呂璐跌坐在沙發上,神情恍惚,眼中是恐懼和後怕。
“明明,我大哥他說得對,我們還是走吧…你外公…他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王明坐到母親身邊,“以前你孤身一人,隻能任人擺布。
現在我長大成人,呂光卿還以為能像二十三年前那樣為所欲為,他要是知道我是誰,一定很後悔當年做出的事。”
呂璐疑惑的凝視王明。
是誰?不就是自己兒子麼,呂光卿的外孫。
她很無奈,期待著和兒子過新生活,但殺父之仇不是那麼容易磨滅掉的。
更何況仇人就在眼前。
呂璐知道多說無益,隻能祈禱王明不要出事。
王明決定需要主動出擊,而不是被動等待。
他很快了解到呂家商業版圖中一個環節。
呂豐和呂華兄弟經常代表呂家出入國內外各大拍賣行、參加古董文物、藝術珍品的拍賣會。
呂家一方麵借此洗白部分資金,另一方麵也將拍得的珍品放在呂家控股的拍賣行進行二次拍賣,左手倒右手,炒高價格,洗錢的同時還能賺一筆。
機會很快來了。
一周後,滬城一場頂尖的私人拍賣會上,將有一件極其珍貴的武洪年間釉裡紅玉壺春瓶亮相,這件瓷器存世極少,價值連城,不單是呂家誌在必得的目標,很多大收藏夾都虎視眈眈。
拍賣會當天,現場名流雲集。
呂豐和呂華西裝革履,坐在前排最佳位置,誌得意滿,仿佛珍寶已是囊中之物。
呂華的一對龍鳳胎兒女也到場了。
這種熱鬨場麵,它們必須觀摩。
王明低調地坐在後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神情自若。
呂璐陪在他身邊。
“哥,今天來了好多名流,咱呂家能拿到手麼?”
“嗬嗬...隻要咱爹和大伯想,除非他們不想要了。”
“嗯,爺爺說這件寶貝必須拿到。”
這場拍賣會是要驗資拿到進場券的。
每人隻允許帶一個助理。
呂璐驚訝自己的兒子通過驗資。
一個億啊。
兒子竟然有一個億。
呂璐這麼多年在呂家攢的錢也就一千萬。
他知道兒子的往事一定很精彩,回家一定聽他娓娓道來。
釉裡紅玉壺春瓶被隆重推出時,全場響起一陣驚歎。
起拍價八千萬。
競價迅速攀升,很快突破一億五千萬。
大部分競拍者逐漸退出,隻剩下呂豐呂華兄弟和另外三個實力雄厚的買家。
價格叫到一億八千萬時,場上隻剩下呂氏兄弟和一位電話委托的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