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王明,斟酌用詞:
“王先生,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
關於璐璐,啊...就是我妹妹,我們呂家其實還是很關心她的。
至於之前的那些不愉快…我父親年紀大了,脾氣是急了點,我代他向您道歉。”
王明慢條斯理地喝著茶,並不接話。
呂豐硬著頭皮繼續說:“當然,不是有意冒犯,隻是好奇,王先生如此年輕有為,不知是從事哪方麵的事業?或許我們之間還有合作的可能?”
“我的知識學的比較雜,母豬的產後護理啊,教訓呂家的畜生啊,所以涉獵的行業也比較雜。”
呂豐一臉黑線,額頭青筋抽搐。
這次呂璐不在場,他是真一點麵子不給啊。
王明放下茶杯,淡淡地說,“至於合作?我和呂家沒什麼好合作的。”
呂豐被噎了一下,但不敢動怒,繼續試探:“王先生,明人不說暗話。
您住到這裡,又在拍賣會上…是否對我們呂家有什麼意見?
如果是璐璐以前在呂家裡受了什麼委屈,我們可以補償。你們要是在一起,都是一家人,何必鬨得這麼僵呢?”
“一家人?”王明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嘴角勾起嘲諷,“呂璐和你們呂家,還有關係嗎?不是已經磕頭斷義,劃清界限了嗎?至於我…”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看向呂豐:“我和呂家,就沒關係。”
呂豐肯定,這個年輕人對呂家懷著極大的敵意。
到底擁護點啥呢?就因為愛呂璐?三億?
“那…您到底想怎麼樣呢?您應該知道,釉裡紅玉壺春瓶對我們很重要。”
王明眼神冰冷、壓迫:“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拍下了,就是我的。”
王明站起身,再次送客:“呂先生,話就說到這裡吧。
回去告訴呂光卿,遊戲才剛剛開始。
讓他保重身體,好好看著呂家…是怎麼一步步走下神壇的。”
“你——”
呂豐瞪大眼睛。
他看出王明的眼裡有恨。
是有多愛呂璐?
明明大了那麼多?這至於麼。
呂豐失魂一樣離開了彆墅,他一直想著釉裡紅玉壺春瓶,看來想拿到手不容易。
回到呂家,他將王明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呂光卿。
呂光卿聽完,搖頭歎氣。
六件寶物已經到手四件,眼看就要集齊,不能功虧一簣。
他喃喃自語著什麼,渾濁的老眼中猛地閃過一絲驚疑,他之前想到的可能性浮上心頭。
他猛地看向呂豐,“你說…他會不會是真是王治的那個…”
呂豐沉重地點了點頭:“爸,我懷疑很有可能。
年齡對的上,如果不是那個孩子,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對我們呂家有如此深的恨意,而且偏偏和璐璐在一起。”
書房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如果真是那個孩子…那他回來,就不是簡單的意氣之爭或者為母出頭了。
呂華這時跑進書房,“爸,查清楚了,這小子的女友是一個旗袍品牌的董事長,他自己有個安保公司,還有碼頭生意,就稀罕少婦。”
呂光卿點了點頭,“碼頭...安保公司...”
“嗯,他是西莞的。”呂華又說道。
呂光卿眼睛一眯,“看來不是那孩子,也是,那孩子早死了,喜歡少婦是麼...看來,真是因為愛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