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從廚房走出,懶散地靠在門邊,挺累的歪過頭去望向程方秋,眼瞼微垂:“你去吧,我想先去補個覺。”
他已經將近二十個小時沒閉眼,昨晚還累了一夜,身體極具疲倦。
“好。”
涼亭內有兩把竹椅,程方秋坐在椅子上,她本就生得漂亮,夕陽餘暉映在她的臉上,如同一卷中世紀的油畫。
晚霞落入海麵。
程方秋很喜歡看落日。
這是她第一次在海島看落日。
屋內的熾黃的燈光亮起,海島是通了電的,隻是有時間限製,熄燈號響起,整座海島都會停電。
程方秋回屋,聽到沉穩地呼吸聲,走到臥室旁看了一眼,男人在床邊地上鋪了層薄被。
陸沉淵穿著寬鬆的白色襯衣睡得很深。
程方秋看著男人的睡顏,眉梢微動。
陸沉淵長得比後世的男明星還要好看,簡單的寸頭充滿了男性的荷爾蒙,精煉的肌肉線條也格外好看。
她想,以陸沉淵這身材,腹肌肯定是八塊,壁壘分明,若是頭頂熾黃的燈光落在上麵,還能染成蜜色。
趁著男人睡得熟,要不要摸摸?
程方秋腦海萌生這個想法後,臉上不自覺露出笑眯眯,忽然意識到什麼,捂住了自己嘴巴。
她怎麼能有這麼“齷齪”的想法。
此時,程方秋腦海仿佛在打架般。
左腦::你們是合法夫妻,摸摸腹肌也不會怎麼樣。
右腦::不行,這太輕浮了。
程方秋的左右腦在互搏,最後還是理智勝利,她沒下得了手,意識進入空間給陸沉淵兌了些靈泉水放在床頭。
“方秋妹子。”
門外響起王菊香的聲音,她站在院子門外朝裡喊,“方秋妹子,我來叫你參加迎新會。”
先前在碼頭聽到自家丈夫叫方秋妹子的丈夫團長,她才知道,程方秋的丈夫是海島上最年輕的團長。
並且,還聽說了程方秋是資本家大小姐。
王菊香得知後,非但不打算遠離還格外感激。
程家是資本家沒錯,在戰時程家不光捐錢還給受難的家庭一口飯吃,她們王家就受過程家救濟。
從小長輩就教他們,資本家有好有壞。
有些資本家靠著剝削人民獲得財產。
有些資本家卻救濟受苦受難的人民。
程方秋伸手在床上扯下被子給陸沉淵蓋上,屋外小院半黑,不遠處的家屬區燈火通明。
每到海島上有新家屬到來,家屬區當晚都不限製停電時間。
“菊香姐。”
王菊香打趣,“方秋妹子,原來你丈夫就是海島上威名遠揚的陸閻王,怎麼不早和我說呢。”
“陸……陸閻王?”程方秋哭笑不得,“我還真不清楚他有這個外號,結婚幾年我們從未見過麵。”
“沒關係,包辦婚姻也能幸福的。”
像程方秋和陸沉淵這種俊男靚女的夫妻,一定能過得幸福美滿的,看陸團長的麵相就是個好男人。
“你家陸團長呢?”
程方秋解釋:“他睡著了……”
“那估計昨晚大風影響到了島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