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一結束,太卜就申請入宮了單獨去見了陳明王。
“大王!此乃上天警示,還請多加防範!”
殿內隻有陳明王一人,他大袖一揮皺眉喝道:“無稽之談!是你自己燒甲手法有問題,還妄想將此事推到寡人的頭上!”
太卜對這倒打一耙的骸地心底發寒,跪在地上膝行兩步向前還想說什麼,卻被陳明王叫來了身邊宮侍捂住嘴帶了下去。
陳明王本就被不服他的貴族們鬨得頭大,先王孩子妃嬪太多,公子們的外家多達十幾家,如今這些人在為自己家的公子請求分封,但陳國如今就兩座城,還要分封下去,那他還做什麼陳王?
陳明王眼神狠戾,雖然這些請封已經被他壓了下來,但取而代之的是陳國貴族們的不滿,現在他做什麼事都要被阻攔,更彆提防災了。
再說了,那些貴族也不是傻子,真要這麼做,再結合祭祀典禮上發生的事,十有八九能猜出那龜甲有問題,陳王能繼位的公子不少,即不承天命,很快他就會被拉下王位。
陳明王瞧著被捂住嘴的太卜,沉聲道:“太卜詛咒君王,祭祀作偽,妖言惑眾,判刵刑。”
也就是割舌。
那太卜瞪大了雙眼,瘋狂掙紮想說些什麼,但陳明王哪裡還會讓他說話,揮了揮手就叫人將他帶下去了。
太卜被拖下去那一瞬,正要進殿的金嶼一愣,走進殿內,先是朝陳明王行禮,又好奇問了一句:“太卜素來薄有名氣,不知是何處得罪了王?”
陳明王哼道:“此人收了外臣金銀,要在祭祀之上亂我陳國民心。”
金嶼聞言一愣,這祭祀一事本也隻是陳王和大臣們在場,隻要不傳出去,哪裡有什麼擾亂民心,但陳明王已經下令了,金嶼也不好說什麼。
他隻是站在殿中姿態頗低。
陳明王好奇問道:“卿找寡人是有什麼要事嗎?”
金嶼聞言行了個大禮道:“流放之地苦寒,公子殊隻怕受不住,臣來是想懇求大王讓公子殊回陳國。”
陳明王聽見公子殊三個字眉毛便皺了起來,但金嶼垂首並沒有看見。
陳明王隻道:“卿助寡人繼位,有大功,隻是赦免公子殊,寡人原本也不應當拒絕,但此時陳國形勢,您又不是不知道,寡人新繼位,王位還不算穩固,如何能說服其他公子,讓公子殊回到陳國呢?”
金嶼沉默了下來,陳明王也不想失去這個助力,他自己外家不給力,畏畏縮縮的,如今前朝,大部分時候是金嶼在幫他做事,但人總有私心,這公子殊回到陳國,金嶼的心偏向誰就不一定了。
但陳明王也不想將事情弄僵,便緩和了些道:“但流放之地確實常人難以忍受,寡人便叫人多送些衣物藥品糧食過去如何?”
陳明王覺得自己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了。
金嶼也如他所願地跪謝在地:“大王仁善。”
君臣倆又說了一會場麵話,金嶼便退下了。
陳明王暗自下了決定,要儘快培養自己的心腹了。
頌國
根據福王傳來的消息,祭祀結束了,頌王便已經啟程回頌國了。
檀棄等人等在頌國,已經兩三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