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允和有點懵,“義......義哥,啥叫天涼王破啊?”
曾義滿臉不悅,抬起手想給這家夥一巴掌。
可看了看小兄弟一臉的淤青,想了想,還是把手放下了。
“讓你小子多看看小說,怎麼就不聽呢......”
說完,他仰起頭,惆悵發令。
“孩兒們,剛剛打的還是太輕,嫂子要是不解氣,回頭一劍劈了他,咱們就是對不起小和子啊......”
趙允和臉一綠,就想開溜,可,已經來不及了。
曾義瞬間架住他的胳膊,扯著嗓子喊。
“繼續打,NND,我曾義心軟,下不去手,隻能請兄弟們代勞了!”
“但是打歸打哈,歌還得唱,你們邊打邊唱!”
“不準停!”
......
“嗷~~~”
包廂內再次響起鬼哭狼嚎的歌聲,混雜著拳頭落肉的悶響和趙允和的慘叫。
顧家老宅,茶室。
“~歸來吧來吧~”
“~看一看~”
“~看看......年輕的朝陽~”
顧立同坐在紫檀木雕花椅上,緊緊盯著壁掛電視,跟著屏幕上的李薇輕輕哼唱。
他的嗓音沙啞顫抖,卻格外投入。
滿是皺紋的臉龐上,有種說不出的懷念。
“~歸來吧來吧~”
“~來看一看~”
“~萬家燈火......多明亮~”
唱到這兒,他再也忍不住,倏地老淚縱橫。
“小寧啊,你走的太早了啊,沒看到謹之,也沒看到他媳婦......”
“你如果在天有靈,可得回來看一看,嗚~來看看這倆孩子,多好......”
剛剛結束祠堂罰跪的顧世恒和梁秋實,陪在老人身邊,此時同樣淚眼瑩瑩。
見父親如此難受,顧世恒伸出手,覆在顧立同乾枯的手上。
“爸,彆傷心了,你還有我們呢。”
“唉~”
顧立同長歎一聲,仰頭望著天花板。
默然片刻,他也反握住兒子的手,動容道:“你有心了,唉,你和小秋啊,再去跪七天吧。”
顧世恒:???
梁秋實:???
競技場,主看台。
“~揣一把故鄉的泥土入懷~”
“~飲一捧甘甜的江水心中藏~”
張鹿野扯著破鑼嗓子,硬是把一首抒情歌曲,唱出了西疆民歌的調調。
被他圈在懷裡的韓嘯天耳朵嗡嗡的,隻覺腦漿子都快被魔音給震勻了。
可惜,西疆大漢並沒有因此放過他。
張鹿野那根比常人大腿還粗的胳膊又使了使勁兒,把懷裡這一把老骨頭壓得嘎吱嘎吱的。
趁著一句歌詞的間隙,張鹿野吼道:“你也唱,奶奶的,不唱就是不給老子麵子!”
“瑪德,賢侄女兒唱的就是好聽!”
前排的張雁聲苦著臉,再次提醒:“爸,錯輩兒了。”
張鹿野眉毛一橫,怒道:“什麼錯輩兒?沒錯!以後江丫頭就是你妹妹!”
“雲叔可是說了的,他認了江丫頭當乾孫女兒,怎麼,你想跟老子一輩兒?”
張雁聲縮了縮脖子,假裝自己專心唱歌。
“~多少~”
“~稚氣的臉龐站在無名崗~”
“~守望著家的方向~”
可惜,張家人似乎沒太有音樂細胞,主看台上一時間鬼哭狼嚎,群魔亂舞。
“~寒來又暑往,秋收又冬藏~”
“~山海難阻我......歸鄉~”
“~來時雪紛揚......歸時好晴光~”
“~看繁花依舊......芬芳~”
五十二集團軍駐地,二營小廣場上。
三百多名戰士整齊排坐,和著屏幕上李薇的歌聲,磕磕絆絆地唱著。
有年輕的戰士,唱著唱著就紅了眼眶。
也有老班長,嗓音粗糲,神情間滿是回憶。
鐘離摘下眼鏡,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看了眼身邊的劉建傑,他忍不住說。
“老劉!記不記得咱們剛到西疆嘞時候,天上還飄起雪?”
“營長,那可不?剛上陣地的時候,雪有那麼厚。”
劉建傑用雙手比了個高度,“龜兒子的,當時冷得我直哆嗦,還以為這輩子回不去了呢。”
鐘離默然片刻,隨即長歎一聲,“是該讓野哥回家了,都這麼大年紀了......”
“回去......也替咱們看看蜀川的繁花,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