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不對,我該關注的是受害者,我該譴責這種惡劣行徑,而不是在這裡八卦!】
【我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
如此想著,她那雙好看的杏眼瞪向張鹿野,一臉的正氣凜然。
麵對著兩人齊刷刷的視線,張鹿野無法。
他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這才壓低了嗓門。
“雲叔,大妹子,真相啊,不是外麵傳的那樣!”
“鵬程雖然渾,還好色,見到美女就想跟人家上床,但,基本的良知還是有的!”
“我跟你們說了,你們可千萬彆告訴其他人。”
一聽裡麵還有故事,李薇和雲橫當即兩眼放光,齊齊點頭。
當然,是誠懇的光,是善意的光。
張鹿野這才湊近了些,低聲解釋起來。
“胡家那個丫頭,不知通過什麼路子,跟我家鵬程搭上了關係。”
“你說搭上關係便搭上關係吧,年輕人談個戀愛,老子也不管。”
“結果這姑娘,滿腦子都是歪門邪道。”
他頓了頓,神情有些難繃。
“她不知從哪弄到了專門針對武者的虎狼藥,偷偷下給了鵬程。”
“你們說,一個養血不到六十的準武者,給一個二階武者下那種藥......”
“那能有個好?”
他豎起四根粗壯的手指。
“四個多小時。”
“然後,人就沒了。”
張鹿野話說的隱晦,但,雲橫和李薇是什麼人?
雲橫就彆說了,老渣男了,這種事情他門兒清,秒懂。
至於李薇?
可彆把她真當成不諳世事的十八歲女大......
上輩子,在無數老師的諄諄教誨和傾囊相授之下。
她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但理論知識儲備豐富,自認不遜於雲橫。
也是秒懂。
一老一少相互對視了一眼,各自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但下一秒,兩人又各自尷尬起來。
這形象,也是不能要了......
李薇乾咳一聲,猛地扭過頭,假裝專心致誌地撕扯著手裡的羊腿,臉上浮現出天真無邪的純真笑容。
雲橫則故作無事發生般,又灌了口酒,這才開口詢問:“小鹿啊,既然如此,你們張家為什麼不澄清真相?”
“張鵬程又為什麼要在相親的時候說那樣的話?還很得意的樣子?”
【怕不是沒看上你曾孫女兒......】
張鹿野一邊暗忖,一邊長歎道:
“還不是老胡,就是胡玉瓊的二爺爺,他求到我這裡,讓我幫忙遮掩一二。”
“他胡家可不止胡玉瓊這一個女娃,家族之間,這方麵可嚴肅著呢。”
“若是因為胡玉瓊的事兒,讓彆家對他胡家的家教產生看法,這可怎麼辦?”
雲橫更加疑惑了。
“隱瞞便隱瞞了,為什麼要把責任推給張鵬程?”
至於張鹿野話中真假,雲橫並未質疑。
兩人在西疆共事許多年,這莽漢是個什麼脾氣,雲橫再清楚不過。
他或許蠢,或許莽,但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張鹿野聞言,當即又拍了拍胸脯,豪邁道:“老兄弟都求到臉上了,我能不幫?”
“老胡年輕的時候,可是給老子擋過刀的!”
他灌了一大口酒,繼續說道。
“當時這事兒在西疆傳的沸沸揚揚,不少圈子裡的人都變著法的打聽。”
“我就想著,這事兒瞞肯定是瞞不了多久的!你越是藏著掖著,彆人反而越好奇。”
“不如,乾脆就讓鵬程把這個責任扛下來!”
“反正人也確實是他乾死......咳咳,人也確實是他害死的!”
“所以啊,我就讓鵬程認了這事兒,還囑咐他,到哪都得這麼說!”
雲橫和李薇齊齊用一種看傻......咳咳,看神仙的表情盯著張鹿野,滿臉都是崇敬。
這腦回路,真是清奇。
張鹿野見兩人神色,竟還頗有得色。
他補充道:“嘿嘿,真相連我兒子都不知道,他還以為鵬程真的乾了那事兒!”
“雲叔,大妹子,你們說,我老張夠不夠義氣?”
雲橫和李薇再度對視。
然後,兩人不約而同,齊齊對著張鹿野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