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見得會乖乖聽話地回去結婚。
她現在所擁有的優越生活,可不是一個小學老師給得起的。
人啊,好生活享受慣了,再讓她回到以前的時候,即便是生活不差,也會形成很大的落差。
這住了和用了一年多的彆墅豪車名牌包包首飾,足以滋養大寧微微的虛榮心。
即便要回去,這些東西,她也不會輕易舍棄的。
*
寧微微從八點後就在悅瀾府邸翹首以盼,直到十點半了,彆墅外依舊安安靜靜的。
冷清的夜幕上懸著一輪月牙,散著淡淡的銀輝,讓寧靜奢華的彆墅小區都顯得有幾分清冷蕭瑟。
寧微微坐在客廳沙發上,不斷做著深呼吸,也不斷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萬一他正在過來的路上呢?
心安定了十多分鐘,就又開始沸騰了起來。
十一點後,她終於有點坐不住了,拿起手機撥通了商泊禹的電話。
可顯示無法撥通。
和前兩天一樣。
她還在他的黑名單裡。
寧微微咬牙,攥著手機的指節微微發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繃著神經枯坐到了兩點半,維持了幾個小時的鎮定和平靜被現實這把刀撕裂開,徹底抓狂了起來。
她知道,商泊禹不會來了。
他又一次食言了。
明明……明明已經答應她了啊。
為什麼呢?
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下午就是為了把她趕走?
寧微微的淚水再次落下,洶湧的怒火和恨意充斥著她渾身血液和細胞,最後發泄似的將桌上那套杯子掃在了地上。
這一夜對於她來說,依舊是個不眠夜。
發過火後,她便在客廳沙發上枯坐了一夜,直到天際上泛起魚肚白,絲絲光亮從厚重的窗簾縫隙裡透進這漆黑的屋子裡。
許是坐累了,寧微微也沒上樓,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是被小區門口保安亭的電話吵醒的。
這會兒已經是下午兩點過了。
傷神了一夜,一起來,寧微微就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被什麼重物狠狠碾過去一般。
很疼。
她揉了揉太陽穴,看到電話皺了下眉,壓了壓心裡莫名湧上來的煩躁,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也傳來保安的聲音,“寧小姐,這外麵有個自稱是您母親的婦人,我和您確認一下。”
媽?
寧微微渾身一激靈,呼吸滯住,瞌睡和頭痛在這一刻徹底煙消雲散。
不可能。
她媽壓根不知道悅瀾府邸的地址,況且還沒放寒假,怎麼可能會跑這裡來找她?
難不成又是那人找來假扮的?
想到前天下午那個畫麵,她就氣血上湧,攥緊拳頭,咬牙說,“那不是我媽!”
保安應了聲,就和外麵的婦人說道,“寧小姐說不認識你,你趕緊走,彆來惹事,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掛電話之際,寧微微隱約從電話裡聽到熟悉的聲音。
“怎麼?現在住上這麼好的彆墅,她連媽都不想認了?”
寧微微猛地一怔,背脊驀地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
這聲音……
媽真的來了?
怎麼會……
她張了張嘴,心臟不受控的加速跳動了起來,撲麵而來的恐慌讓她有些喘不來氣,好半晌才擠出一絲聲音,“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