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笙看得卻總覺得不舒服。
她還是惱怒地瞪他一眼,“早知道我就不該給你開電視的,手腫這麼高,不疼嗎?”
“沒事,不疼。”商泊禹露出笑,“喬娜給你打電話說了什麼?怎麼這麼久?”
孟笙麵不改色,鎮定自若地胡扯,“關於Lvy小姐畫展上的事情,還有我的包放在辦公室了,她問要不要幫忙送過來。”
其餘的,她什麼都沒再說。
好在,幾句話的功夫,護士就來了,沒給商泊禹再問下去的機會。
護士給他換了一隻手紮針,說了下注意事項就出去了。
孟笙開口問道,“中午你想吃什麼?我給張姨打電話,讓她送過來,順便給你帶套衣服,你昨晚出汗了,今天晚上洗個澡會舒服些。”
“都行,讓她做你愛吃的就行了。”商泊禹說,“也給你帶套衣服過來吧,晚上……”
似乎聽懂他後麵要說什麼了,孟笙乾脆搖頭,“你明天就差不多可以出去了,帶衣服過來反而麻煩。
我下午回去一趟好了,反正還要洗頭,晚上順道給你帶飯過來。”
她可不願意和他一塊洗澡。
而且一點都不想聽他開這個口。
商泊禹抿了下唇,心底有被她拒絕了而生出的煩悶和惆悵。
但他沒表現出來,依舊那麼溫柔體貼,“好,辛苦你了,老婆,你昨晚肯定也沒睡好,下午回去可以好好睡一覺再過來,不用著急。”
儘管他的語氣有多麼心疼,但他還是說不出讓她彆來了的話。
分開一下午,已經是他最大的退讓了。
孟笙隨便應了一聲。
下午三點左右,她就打了輛車,回了月之下彆墅。
上樓先洗了個頭和澡,昨晚沒睡好,在床上補了兩個小時的覺後,便被張姨喊起來了。
她先在家裡吃了飯,才拎著張姨打包好的飯盒去了醫院。
商泊禹是第二天早上出院的。
醫生說他是壓力太大,再加上感染了風寒才病倒的,所以回去後,一定要保證彆再吹風著涼,心情也儘可能放輕鬆些。
不用繼續在醫院待著,對於孟笙來說,是種解脫。
剛進門,被她調成靜音的手機忽然在口袋裡震了一下。
她腳步頓了一秒,鎮定自若地走進屋子,也沒急著看手機,而是在餐廳陪商泊禹喝了一盅張姨燉的鴿子湯。
借口去了趟洗手間,才拿出手機看短信內容。
【商泊禹將你是悅綺紡舉報人的消息放出去了,但沒有指名是你,隻往外透露了線索,京市的鄭家和莊家正在懷疑你,準備查你。】
“轟”地一聲。
孟笙宛若被雷劈了一般,僵愣在原地,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瞠目結舌地望著手機裡這行字。
商泊禹把消息放出去了?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看他現在的樣子,也不像是要和她撕破臉的意思。
鄭家和莊家她知道,莊夫人在一個月前,就離婚了,那件事情還在京市鬨得沸沸揚揚,畢竟豪門之間的聯姻很少有人離婚。
尤其是四五十歲的年紀離婚。
雖然離婚了,但是還在和王家打財產分割的官司,進去前都還在調解中。
現在人進去了,王家那邊就高興了。
莊家這邊肯定不買賬,定然恨死那個舉報悅綺紡的人了。
說不慌嗎?
她也沒那麼好的定力。
如果鄭家和莊家查到了,那知道的可就不止他們兩家了。
她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