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我老師“青黛生”一向低調,所以從未對外透露出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也是我的疏忽,希望大家理性對待此事。
因我個人緣由連累了一笙美術館的名聲,我在此鄭重道歉,對不起。】
文案下方是一段一分鐘不到的視頻。
畫麵裡,是“青黛生”老師嚴肅的神色:【我已經退圈很多年了,沒想到再次回歸大眾視線中卻是因為這件莫須有的報道。
我在此鄭重聲明:我和她秋意雖然相處時間不多,但是我唯一也是得意的門生。
她那幅《量子玫瑰的歎息》是由我指導,畫出《緋紅悖論》的同係列作品,名字也是由我而起。
請那些造謠生事,汙蔑我學生的人適可而止,我們將會用法律的武器來嚴格捍衛我們的自身權利!】
孟笙看到這個報道時,隻覺得深深鬆了口氣。
緊繃的神經也在那刻鬆懈下去了。
她也沒特意去看這條動態裡的評論,和熱搜情況。
她明白,這個危機算是迎刃而解了。
想到這裡,她又給美術館的公關部負責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們立刻出一份聲明貼在網上,表明立場。
等解決完這件事,她拿上包和車鑰匙準備下班。
走到停車場,孟笙就隱約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著自己,她擰起眉頭,心跳驀地失衡了下。
她刻意放慢腳步,手自然放進包裡拿出手機。
正準備摸索著打開通訊錄撥110時,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嗓音,“笙笙。”
孟笙的背脊一僵,眉頭反而擰得更深了,緩緩回頭。
果不其然,一張讓她覺得厭惡的俊臉映入進她的眸底。
是商泊禹。
她抿著唇,可心裡那種緊張感並未因他是商泊禹而完全平複下來。
語氣也有些冷淡,“你來做什麼?”
商泊禹向她走近幾步。
他依舊穿著西裝革履,輪廓英俊,鏡片下那雙桃花眼仍舊溫潤和柔和。
這麼多天沒見,他好像並沒什麼變化。
唯一的變化,大概是瘦了很多。
眉宇間,有兩分憔悴之意。
他望著近在咫尺的人,喉嚨忽然有些發癢。
上一次和她見麵,還是年前,已經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
除了大學畢業後那一年多的出國深造學習外,這是他們認識以來,分開的最長時間。
沒有她在身邊的夜晚難熬至極,他幾乎每晚都因為想她而失眠,心裡也是空落落的。
做什麼都不得勁,不舒服。
可在月之下,他想找出一件她的東西來輔助睡眠,都找不到。
她搬走時,沒有落下過一件東西。
他從來沒發現,孟笙竟然是這麼絕情、狠心的一個人。
他們那六年感情說扔就扔,說不要就不要了嗎?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強行壓著內心去找她的渴望,有時候忍不住了,他就會選擇在美術館外站一會。
最長兩個小時,最短也是半個小時。
但今天,是他唯一一次等到她的。
他很興奮,內心也很激動。
可現在真正麵對她了,又有些手足無措。
尤其是看到她那張淡漠又不悅的臉時,他心裡產生了很大的落差。
卻又無可奈何。
他做了好幾個吞咽的動作,他才發出艱澀的聲音,“笙笙…你怎麼樣?網上的事情麻不麻煩?要不要我……”
他本來想脫口而出那句“我好想你”的,但他明白,孟笙這會還在氣頭上。
是不會想聽他說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