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那句提醒,還是關心,似乎都不像是作假。
他不由垂眸瞥了眼手臂上的傷,似乎……
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什麼。
嗬。
有意思。
孟笙聽見他忽如其來的冷笑,愣了下,“怎麼了?”
裴綏摩挲著手指,囑咐道,“沒事,就等警方那邊調查的結果吧。這些天你要再加班,一定要注意安全。
不要一個人在停車場和街道,很容易鑽空子。”
“嗯,知道了。”
孟笙點頭。
商泊禹設計了這件事情,會留下把柄嗎?
警方會調查到哪個程度呢?
不知道。
隻能暫時順其自然。
她沒回美術館,而是開著他的車一路回了左岸庭院。
兩人沒急著下車,裴綏單手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法院文書遞給她,又拿了一支鋼筆讓她簽字。
鋼筆還蠻重的,通體玉身,點綴在筆帽上的是一輪很淺淡的月牙。
嗯……
怎麼覺得有點眼熟呢?
&n去年情人節推出來的千玉鋼筆情侶男款嗎?
看起來好像還是新的。
她忽然想起之前裴綏說補償她之前“獻祭”出去的那支千玉鋼筆。
她心裡忽然一動,取下筆帽在文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一邊又自然地問,“你這個鋼筆看起來好新,是剛買不久的?”
裴綏看她一眼,就猜到她試探什麼了。
聲音清冷淡然,“嗯,年前預定的,昨天剛到的。”
她狐疑,“這筆……不是停產了嗎?”
&n推出來的是情侶胸針,也在2月份風靡了整個時尚圈。
不過那會她一直在醫院守著孟承禮。
哪有時間去關注這些莫須有的東西。
這筆,早在去年情人節過後就停產了。
&n這個品牌,創立也不過六七年之久。
它之所以在國際奢侈品行業裡能站住腳跟,還能有如此地位,是因為他們每年節假日的限定設計品,是從來不二售的。
裴綏點頭,隨口道,“嗯,看著不錯,前段時間托國外的朋友買的。”
好吧。
這就牽扯到他的私人關係,沒必要再問下去了。
不然便顯得僭越了。
孟笙將簽好的文書遞給他,視線不經意落在他浸了鮮豔血液的西裝外套。
這襯衫和西裝外套算是毀了。
她想起之前為他乾洗的那件大衣,沒有任何品牌標,看起來應該是定製的。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即便再低調,那想必每件衣服和飾品都不便宜。
就比如他現在手腕上扣著的那支款式簡約的手表。
是?瑞士江詩丹頓家的。
價值百萬起步。
包括他現在開的這輛低奢賓利。
這樣想著,她心底再次分泌出幾分歉疚,出聲問,“你衣服穿什麼碼?”
“嗯?”
裴綏一愣,這是他想不到的。
但又看了眼自己那件像極了從案發現場撿起來的西裝外套,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不著痕跡地揚了揚眉梢,沒有一絲避嫌之意,從善如流地報了個自己平時穿的碼數。
孟笙聽後,點點頭,“好,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