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急診內科搶救室的門打開,先前和孟笙遙遙對視幾秒,被護士叫做“傅教授”的頎長身影走出來。
溫良的目光依然落在她身上,清朗和煦的聲音與這凝重莊嚴的急診科氛圍全然不搭。
“你是顧瓷的家屬?”
“不是……”
孟笙搖頭,正欲解釋。
“顧瓷的家屬還在來的路上,有什麼事,你可以先和我們說。”裴綏自然而然把話接過去。
醫生的視線輕移,看著他問,“你們是顧瓷的什麼人?”
裴綏聲音淡淡,“朋友。”
“你們對她的先天性心臟病和白血病了解多少?”
“白血病?”
裴綏微愣,神色錯愕。
先天性心臟病他知道,但白血病……
他聽都沒聽過。
怎麼會有白血病?
難道……
驀地,他忽然聯想起五年多以前,顧瓷堅決要解除兩家的婚約,然後隻身前往國外。
這個念頭一起,讓他頓時皺起了眉頭。
聽到醫生的聲音,他當即收攏思緒,很自然流暢地回答了醫生問的幾個關於先天性心臟病的問題。
孟笙在旁邊默默聽著,下意識看了眼裴綏。
除了白血病,他對顧瓷的其他病況了解得很充分。
後麵醫生又和他們解釋了下顧瓷這次發病的原因,以及做過的措施,還有關於腸胃不適的事。
都是一些醫學上的專業術語。
大多數孟笙都沒聽太懂,便沒插話。
等醫生離開後,裴綏概括了一個要點告訴她,“放心,顧瓷沒有生命危險,隻不過她這心臟病需要在醫院保守治療一段時間。”
孟笙聞言,也稍稍鬆了口氣。
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既然如此,那餘下的事情就不給她管了,過幾天等她病情穩定些了,再以美術館的名義來看看她就好了。
正準備要離開時,忽然看見遠處一道匆忙的身影徑直走了過來。
隔著十數米的距離,依然能看清女人的相貌姣好,距離越近,還能看出她那雙好看的眉眼和顧瓷有個五六分相似。
即便是有些著急亂,也不難看出她舉手投足間的優雅和通身名牌裝點出來的貴氣。
她都不用細猜,便能猜到,這個女人大概就是之前裴綏口中提到的顧瓷姐姐。
“阿綏,阿瓷呢?她怎麼樣了?”
等她被這道悅耳的嗓音拉回神時,顧清瀲已經停在裴綏的麵前了,白淨漂亮的臉上滿是擔憂。
裴綏先是清冷地和她打了聲招呼,便言簡意賅地說起顧瓷目前的狀況。
顧清瀲知道顧瓷沒有生命危險,也稍微放心一些。
她看了眼搶救室的門,“她還沒出來?”
裴綏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