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一口氣,還是撥通了120的電話,說明月之下彆墅二樓主臥有人吞針了。
另外又給住在月之下彆墅的傭人打了個電話。
她能做的,隻有這個了。
她卸下這份沉重,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司司習慣性地擠到她懷裡躺著,還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臉頰。
孟笙摸了摸它軟乎乎的腦袋。
晚上臨近十二點左右,救護車的鳴笛聲在月之下彆墅小區裡響徹朦朧又迷離的雨夜。
商泊禹被抬上救護車時,已經陷入昏迷了,他的嘴和喉嚨都被針劃破了,整個人痛苦又狼狽。
翌日上午,京市商家三少爺為情吞針自殺,生死不明的消息轟動了全網。
每個報道上雖沒有寫孟笙的名字,但好像都有孟笙的身影。
比如評論區裡。
好多人都忘了商泊禹婚內出軌一樣,都在感慨商泊禹的深情和孟笙的絕情。
言論不算激烈,但這種捧著出軌男,腳踩受害者的言論,孟笙看了很不舒服。
她當即反應迅速把喬娜叫來,讓美術館的公關部在網上貼出一張具有法律效應的聲明,把這些還沒掀起風浪的言論全都扼殺在搖籃裡。
至於商泊禹那邊到底如何,她沒再管。
也並不關心。
喬娜剛走,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她說了句“進”,袁思穎推門進去,大步走到辦公桌前。
“嫂子,我哥為了你自殺,現在生死不明,你都不打算去看他一眼嗎?”
孟笙抬頭紅著眼眶的袁思穎,神色淡然,“我說過了,我和你表哥已經離婚了,注意你的稱呼。”
袁思穎不甘心地咬咬牙,“館長!”
孟笙收回視線,“他自殺和我有什麼關係?是我讓他自殺的?”
袁思穎不可置信,“你……你這麼冷血?你們好歹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竟然一點情麵……”
“情麵,我和他哪來的情麵?”
孟笙冷漠地打斷她的話,抬眼睨著她,“你想去看他,就和你組長請假,看不慣我,你就辭職,沒人攔著你!”
袁思穎喉嚨一哽。
小姨入獄後,賀舷在年前就把她甩了,她後麵唯二能依靠的就是自己這份在美術館的工作,和表哥商泊禹了。
可沒想到現在表哥也靠不住了。
她忽然就陷入迷茫的境地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看孟笙真的一點也不關心表哥得到狀況,她憤恨地瞪著她,卻什麼狠話都不敢說,隻能轉身出了館長辦公室。
和組長請了假,她就打車去了醫院。
要不是看了報道,她都不知道有這事。
嘀!
手機忽然閃進來一條短信:【袁思穎,你想對付孟笙嗎?我可以幫你,還可以幫你拆散裴綏和孟笙,幫你追到裴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