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娜和裴綏並沒什麼直接交集,也就之前聶函去過美術館,她知道裴綏是館長的代理律師。
後來有一次在左岸庭院湊巧碰到過一次。
但並不清楚他和孟笙的關係已經發生了變化。
此刻在這裡看到他,也以為隻是巧合,便尷尬笑道,“額……館長也沒喝多少,就是……今晚喝了三種不一樣的酒,所以才……”
孟笙的酒量不算太差,而且她也不是那種逞強之人。
每次應酬的飯局,最多離自己的酒量底線隻有七分左右,她就會停下。
當然,也會有個彆的意外。
就比如今天。
今天飯桌上的人多,又因Lvy在國外的神秘和名氣,國外畫廊和美協的人也來了不少。
國籍就分好幾種,所以,這桌上酒的類彆自然也就多了。
“裴綏?”
孟笙此刻有些迷瞪,僅存的意識也在酒精的作用下,逐漸下沉。
她晃了幾下腦袋,在那雙迷離的眸子裡,終於清晰的捕捉到那抹重影的輪廓。
而混沌沉重的大腦已經忘卻傍晚在微信上裴綏和她說過,晚上會來接她的事了。
她囁喏著唇,有些詫異問,“你怎麼來了?”
裴綏知道她這是喝多了,忘事了,也就沒搭腔,乾脆走過去,抓住她的胳膊,試圖將她扯進懷裡。
但喬娜沒撒手。
她有些錯愕和震驚,“裴律師……”
裴綏淡聲說,“她交給我吧。”
啊?
喬娜是真懵啊。
手一鬆,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裴綏把孟笙摟進懷裡,垂首用下頜輕輕貼了下她的臉頰,另一隻手將她的青絲彆在耳後。
隨後微微彎腰,手臂穿過她的腿彎,直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需要送你嗎?”轉身之際,裴綏腳步一頓,側頭睨她一眼,問道。
喬娜訥訥回過神,連忙擺手,“不……不用,我叫了代駕。我能冒昧問一句,裴律師您和我們館長……”
不管孟笙和裴綏的關係多好,裴律師多麼正人君子,但好歹孟館長現在醉得不省人事,對方是異性。
她要是不管不問將人給裴綏,她良心上也過不去。
“男女朋友。”
裴綏言簡意賅,也沒管她的瞠目結舌,隻道,“那你早點回去,我先把她帶走了。”
說罷,便緊緊抱著懷裡的人,大步流星地往自己車子方向走去。
把人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他再次伸手將她的秀發捋到一邊。
她身上原先那股清新淡雅的山茶花香被濃鬱、陳釀、礦物質以及水果混合在一起的酒氣覆蓋得七七八八了。
但湊近聞,還是能聞到那絲與酒香完全不同的花香。
他垂著眼瞼,還沒有動作,孟笙忽然深處細白的胳膊,掛在他的脖頸上,頭一抬,殷紅的唇便重重覆在他的薄唇上。
裴綏一怔,在她唇要離開之際,他順勢扣住她的後腦勺,不輕不重的咬了口她的唇瓣。
啞著嗓音問,“怎麼了?”
孟笙捧著他的臉,“你彆動,我……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