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就幫她把被子蓋上,起身去了浴室。
再次出來,已經是四十多分鐘後了。
他衝了個澡,換上套居家的衣服,就出了房門,先給司司倒了貓糧,重新換了水,再消毒進了廚房。
半個小時後,那鍋鮮蝦瘦肉粥剛熬好,一道悅耳的鈴聲忽然響起。
他放下瓷勺,走到客廳,見是孟笙包裡的手機響了,便拿起來看。
看到來電顯示,他猶疑了下,還是接了起來。
“館長,九點半的會議資料已經準備齊全了,您什麼時候到?”話筒裡響起喬娜的聲音。
“這個會議的主題急嗎?”
“裴律師?”聽著這熟悉的清洌嗓音,喬娜意外地睜大眼睛。
“嗯。”裴綏淡淡應了聲,“要是不急,會議挪到下午吧,挪不了,這個會就你來主持,等她去美術館了,你再把會議記錄整合和她報告就行了。”
後麵還補充了一句,“昨晚她喝多了,這會還沒醒。”
喬娜恍然,“這樣啊,那我明白了,這個會議我和周部長先主持著,等館長來了,我再和她做報告。”
孟笙是在臨近九點半時幽幽轉醒的。
睜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她還愣了下,等爬起來時,看到身上不著寸縷,以及腰上的酸痛和雙腿的顫巍,她當即頓住。
腦海裡的畫麵就像老式的影片,開始滋滋啦啦地往回倒。
從昨晚喝醉酒在外麵看到裴綏,洗澡意識到是裴綏家,再然後洗完澡出來被裴綏托起來接吻,以及她主動親吻他喉結……
最後模糊不清的記憶定格在那些需要打馬賽克,讓她羞赧,難以言說的旖旎畫麵上。
她抬手扶額。
現在能看出來了,她並不是那種喝醉酒就斷片的人了。
瞧瞧,喝成那樣,那些最“重要”的畫麵,那是記得一清二楚。
閉著眼睛就能把腦海裡的東西統統畫出來。
驀地,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大概是因為窗簾拉著的緣故,屋子裡的光線比較暗,門一開,一道透亮的光從外邊泄進來。
“醒了?”
裴綏看著坐起的身影,邁步過來,在床沿邊坐下,伸手順了順她有些亂的頭發。
清洌淡漠的嗓音裡浸著一絲低沉和關心,“頭疼嗎?”
“有點……”
孟笙輕輕應道,對上他眼底流露出來的笑意,“我還腰疼,腿疼……”
胸也疼。
裴綏看出她目光裡隱含的控訴,失笑一聲,將人攬入懷中,親了親她的耳垂,“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抱你去洗漱,將功折罪。”
孟笙一怔,下意識圈住他的脖子,抗議道,“衣服……”
“我這裡暫時沒你穿的衣服,要不……先穿我的?等會吃了飯,我再下樓去給你拿?”
裴綏貼著她,非常誠懇地提議道。
孟笙啞然。
也是,總不能還穿昨晚的衣服吧。
這般想著,她下意識往地上看了眼,但地板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