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綏起身拉了一條凳子過來，讓她坐在舒適柔軟的辦公椅上。
“暫時沒有。想喝點什麼嗎？”
“不用。”
兩人沒再說話，注意力都放在麵前的兩台電腦上。
連續盯著電腦看了一個多小時，孟笙覺得眼睛都快瞪瞎了，才隻在兩天前的傍晚七點半左右，在美術館的正門附近，看到了一個疑似寧微微的身影。
裴綏按了電話內線，讓聶函送杯果汁進來。
放下話筒，他便拉著孟笙的手走到沙發上坐著，輕輕揉了揉她的額角。
低聲說，“你休息會，這樣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看，眼睛容易疼，剩下的，我再過一遍，看有沒有遺漏。”
孟笙點頭。
很快，聶函就端著一杯果汁進來了，和孟笙打了個招呼，也沒多做停留就出去了。
後麵裴綏又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樣子，把所有監控視頻都大致的過了一遍。
中途孟笙走到他身邊看，他要把辦公椅挪出來給她坐，被她摁住了。
“你彆動了，多麻煩，這旁邊又不是沒凳子。”
裴綏也沒勉強她，又盯著電腦看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的樣子，見她仍舊彎腰立在旁邊，他乾脆把腿往旁邊一伸。
手拍了拍腿，“坐著看。”
“……”
孟笙微愣，低頭看了眼他的腿，眨了下眼睛。
西裝褲子包裹的腿修長勻稱，沒有多餘的一絲贅肉。
因為時常會鍛煉身體的緣故，隱隱還有一種結實的力量感。
這種感觸，昨晚……她就深刻領會到了。
腦海裡剛浮現出幾個需要打馬賽克的畫麵，她渾身一凜，耳朵就像被火燙了下，立刻變紅了。
這要是有人進來辦公室，看到她坐在他腿上，想想那個場麵，她就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乾脆直起腰。
“算了，你看吧，我不看了。”
她擺了擺手，不太自在地摸了把脖頸，說罷，就準備轉身回沙發上坐著，在手機上問問私家偵探有沒有找到寧微微的蹤跡。
但還沒邁出步子，手臂忽然被抓住，她一愣，來不及做出反應，整個人便失去平衡地往後倒去，結結實實的坐在那條結實穩健的腿上。
一隻手臂從她腰側穿過，緊緊環住了她纖細的腰。
孟笙背脊一僵，回頭對上他的目光，“做什麼？”
裴綏似是有讀心術似的，知道她心中所想，“除了聶函，沒有人能輕易進我辦公室，沒人會看到，看到也無妨，我是你男朋友，又不是你情人，不怕被人看。”
“……”
孟笙一整個無言住。
他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淡，尤其是最後那句話說得輕鬆無比。
好像就是一句非常稀鬆平常的實話而已。
態度還那般坦蕩自然，摟著她腰肢的手非但沒鬆開一點力道，反而越摟越緊，他的胸膛就這樣貼在她的後背上。
另一隻手去摸鼠標，一本正經地錯開視線，將目光繼續放在電腦屏幕上。
低聲說，“就這樣看。”
孟笙啞然，但到底是沒動，就這樣坐著，任由他抱著。
但時間沒維持太久，大概也就六七分鐘的樣子，她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才掙紮著要起來，裴綏也沒攔她，順勢鬆了手。
電話私家偵探打來的，和孟笙說了下關於寧微微的後續。
說是還沒找到人。
就跟忽然人間蒸發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