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容易生出被寧微微反拿捏的風險,這可是個不小的把柄。
對顧瓷自己,乃至整個顧家都是。
所以,寧微微不知道顧瓷這個人,也確實是情有可原。
她沉吟了幾秒,才緩緩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你和她是怎麼認識的?她主動找的你?你們平時又是怎麼聯係的?這段時間的住處是她給你安排的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都說了沒有人幫我,你聽不懂人話就算了,現在連人話都不會說了是吧?啊!”
話音落下,孟笙鬆開她的下頜,再次揚手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一把薅住她的頭發,迫使她仰起頭。
“現在能懂了嗎?”
寧微微被打蒙了,有些反應不過來,可孟笙壓根沒那麼多耐心和她耗,乾脆走到辦公桌前,從筆筒裡拿出一把美術刀。
那柄短小的刀刃淬著極寒、針尖似的銳利寒光,生生刺痛了寧微微的眼睛。
她一下就回過了神,所有恐懼和慌亂都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
胃裡也被劇烈翻攪起來,呼吸更是被掐斷在了胸口,變成急促而無效的喘息。
她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孟笙舉著那把美術刀朝自己慢慢走來。
周圍所有一切都開始褪色、虛化,隻有那道要命的寒光越來越亮,越來越近,霸占了她整個顫抖的世界。
“啊……孟笙,孟笙!你想乾什麼?!你……你這屬於私刑,警察知道後,不會放過你的,你彆過來,彆過來……啊……”
冷冰冰的刀刃貼在她蒼白恐懼的臉上,她尖叫的聲音瞬間收了聲。
生怕孟笙被她的尖叫聲嚇得手一抖,鋒利的刀刃就刺破了她的臉,血不受控製地順著下顎線緩緩往下淌。
“警察?”
孟笙冷笑,“怎麼?你還妄想以後過尋常的日子?以為我會把你交給警方,讓你坐幾年牢就出來?你想什麼美夢呢?寧微微,你沒機會了。”
寧微微一怔,身體都僵住了。
她瞪圓了眼睛,“什……你什麼意思?你想殺了我?”
幾秒後,她猙獰又癲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可以啊,好啊,你動手啊,你殺了我,你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你和你引以為傲的美術館也會遭受汙點,你媽在天之靈,看到了,肯定也會很欣慰……啊……”
孟笙冷冰冰地垂著眼瞼,拿著美術刀的力道微微加重力道,猩紅的血珠迅速從白皙的皮膚裡滲透出來,染紅了刀刃。
她唇角微微揚起,“一刀解決你,那實在是太便宜你了,我應該一刀接著一刀地剮,再拿你的血當做顏料來作一幅畫,
那肯定會很好看,我媽應該會很喜歡,你覺得呢?”
“什……什麼?”
寧微微的聲音又一次不受控製地顫抖了起來,帶有紅血絲的瞳孔裡映著孟笙那張不施粉黛卻仍舊美得不可方物的鵝蛋臉。
她從來不知道,孟笙竟然也有那麼瘋的一麵。
一刀接著一刀淩遲?
拿她的血當做顏料作畫?
她幾乎都感覺不到臉頰上的疼痛了,脫口而出,還破音了,“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