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孟笙被她嚇得嗆了口水。
還差點沒把嘴裡的骨頭咽下去,然後把自己梗死。
她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迅速把骨頭吐出來,咳了幾聲,嗦了口奶茶才緩過勁來。
“姐,你這……”孟笙把話在嘴邊擰巴了一圈,到底是沒否認,“你這是用顯微鏡看的?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放下筷子,特意打開手機圖冊,將那張咖啡的照片放大,認真仔細地看秋意說的那個玻璃碗。
台子上的玻璃碗確實入鏡了,但因為碗的顏色是偏深灰色,孟笙眼神聚焦了好一會才看出裡麵映出了一隻節骨分明的大手。
裴綏的手其實很好看,骨骼分明,修長有力,皮膚也白,常年握筆的緣故,大拇指腹和食指關節那裡都有薄繭。
雖然碗上的倒影模糊,但也不難看出來,那確實是一隻男人的手。
孟笙默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從這上麵看出端倪。
不得不佩服。
她側頭看悠哉吃著炸醬麵的女人,朝她豎起大拇指。
非常用心地誇讚道,“姐,要不……我過幾天要去東京,給你聯係一下柯南的導演,讓你進去演兩集柯南?”
秋意直接不客氣地丟了個大白眼給她,沒好氣拍掉她豎起大拇指的手。
嘴上卻懶洋洋地應道,“行啊,你要是有那人脈的話,可以幫我問問,要是片酬合適的話,我以後就不畫畫了,去演紙片人好了。”
孟笙哈哈笑,“行啊,我一定幫你問清楚。”
“得了,彆給我打岔了,岔哪去,也免不了要麵對這個問題。是你自己主動交代,還是我嚴刑逼供?我這人向來民主,你選吧。”
她聲音輕飄飄的,還帶著她與身俱來的那種閒適慵懶感,大概是眼神的緣故,反倒莫名給人一種你一旦拒絕就要玩完的感覺。
孟笙沒說話,而是第一時間重新拿起筷子,夾了個章魚小丸子塞嘴裡,跟個鬆鼠似的嚼吧嚼吧。
然後又夾了一塊排骨啃吧啃吧。
再想去夾一筷子炸醬麵時,被秋意攔著了,朝牆上的時鐘抬了抬下巴,“彆耽誤我時間,五點半我們就得出發去機場的。”
“我這不是要想想措辭嗎?你彆急啊,”孟笙轉手拿奶茶又喝了口,才道,“情況是有,嗯……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
“你瞞得倒是夠緊的,要不是那張照片,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秋意冷哼,單手撐著下頜,挑眉問,“誰啊?那個律師啊?姓裴對吧?”
孟笙仍舊覺得匪夷所思,“你這也是從那個玻璃碗裡看出來的?”
“怎麼的?過來的時候把腦子忘在美術館了?”
秋意不客氣地罵她一句,又冷哼一聲,“你身邊有點希望的單身男人,也就那麼幾個,用點排除法就能推出來咯。”
“嘖,當代柯南啊。”
秋意不滿,“就不能是福爾摩斯?形容詞都不會用,果然,戀愛能讓人的智商變成負數。”
孟笙無奈,“就非得吐槽這一句?”
“嗯,不然不舒服。”秋意肯定地說完,又問道,“說說吧,誰追得誰啊?孟伯伯知道嗎?還有,你……你哥他知道嗎?”
“不知道,他們都還不知道。”
說到這個,孟笙就忍不住歎息一聲,“我哥就不說了,他那麼遠,等他回來再說,或者……我本來是打算先和我爸說的,再和我哥說……”
“然後呢?孟伯伯不同意?”
“哇,你可真是再世諸葛啊,能掐能算的,還那麼準,要不去擺個攤,應該也能掙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