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動時,裴綏就醒了,“醒了?頭疼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
孟笙轉過身,將臉埋進他的胸膛,手抱著他的腰,聲音有些啞,有些軟,“有點,幾點了?”
裴綏回身拿手機看了一眼,“七點不到,閉幕式在九點半,還早,來得及,要再睡會嗎?”
孟笙閉著眼睛搖搖頭,艱難地坐起來,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不睡了,再睡下去,頭更悶。”
“好,我等會讓他們送一碗醒酒湯上來。”
“嗯。”
孟笙輕輕應了聲,掀開被子下了床,等洗漱好到了客廳,桌上已經擺放著幾樣簡單卻看上去十分高級的中式早餐了。
她坐的那邊還放著一份熱騰騰的瘦肉粥。
“先把醒酒湯喝了,再喝粥。”裴綏說。
孟笙也乖乖拿起湯勺,一口接著一口地喝,雖然不太好喝,但她還是喝下去三分之一了。
剩下的三分之二是裴綏不忍她吃個東西都像是一種折磨似的,就把碗撤走了,讓她把粥吃了。
等會頭要是一直疼的話,就隻能讓人送止疼藥上來了。
孟笙點頭,忍不住吐對著那碗醒酒湯槽了一句“真難喝”。
裴綏覺得好笑,伸手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輕聲說,“快喝粥。”
閉幕式比起開幕式就更簡單得多了,也就是推出兩個代表出來總結會議的主要成果和展望一下未來,然後致謝。
大概兩個半小時左右的功夫就結束了。
這場學術討論會就此圓滿落幕。
而後麵的兩三天就是有關論文集出版的事宜,也到了裴綏的主場,他負責和森萊、AxisGallry那邊的法務進行溝通。
短短三天,他們幾方大大小小的會議就開了上十個。
最後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所有的合同和陳設意向書等都塵埃落定,三方負責人同時在紙張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第八天的上午,喬娜和森萊美術館的人都回了京市,而孟笙和裴綏則去了趟北海道劄幌。
這是他們兩天前商量好的。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多玩兩天,挺可惜的。
但能給他們玩的時間,確實不多,預計隻有三天。
下個星期,顧瓷的畫展有個延期半個月的活動,需要她回去坐鎮。
雖然她現在對顧瓷這個人有極大的偏見和厭倦,但這畫展對美術館而言,是有利的,她自然不會拋開這些利益,感情用事的。
公是公,私是私。
想來顧瓷也不會愚蠢到要毀了自己人生中的初展。
丟了夫人又折兵,可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至少,從裴老太太的壽宴後,除了寧微微那個瘋子抽瘋外,顧瓷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離,一直都挺安靜的,沒出什麼幺蛾子。
而裴綏的律所怕是也堆積了不少事情也等著他回去處理。
他們隻能好好珍惜這三天的約會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