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怔了下,雖然兩人腳下都踩著一塊板,抱得不是那麼舒服,但她還是用力回抱住他了。
她知道他在裴家是如何如履薄冰地長大,也明白了他此刻的心中所想。
尤其是那句本來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他身上的“矯情”二字。
她抬手摸了摸他戴著帽子的頭,笑道,“你這算什麼矯情?都是正常需求而已,人嘛,偶爾矯情一下又怎麼樣呢?總是沉穩端方,一輩子下來,也會很辛苦的。
況且,又不是矯情給外人看,不管什麼樣的裴綏,我都會好好愛你的。”
裴綏身形微僵,摟著她的力道加重,在她耳邊啞聲問,“真的?”
“當然!不騙你。”孟笙偏頭在他臉上親了下。
他若是沒有安全感,她也願意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告訴他。
她愛他。
裴綏唇角勾起,抬起頭,啄了下她的唇,“想感受一下滑行的速度嗎?”
“嗯?”
孟笙不明所以,“速度?怎麼感受?”
“我可以帶著你。”
“怎麼帶?”
裴綏勾著唇角說,“滴滴帶滑。”
孟笙怔了一瞬,腦海裡頓時浮現出一些滴滴代滑的畫麵,一雙眼睛都亮起來了。
“喲嗬,看不出來,你還知道這個詞,哪學的?”
裴綏老實巴交地說,“前兩天你說要來北海道滑雪的時候,我在網上隨便搜了兩下。”
孟笙聞言,“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看不出來,裴律師還挺好學啊。”
看出她的揶揄,裴綏神色不變,但還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笑話我呢?”
“沒有。”
孟笙搖頭笑道,“這說明你正視我的需求,體諒我的心情,我感動還來不及呢,有個這麼好的男朋友,是我賺了。”
裴綏低笑。
他們倆關係越近,越親密,他就越能發現孟笙的另一麵。
這又何嘗不是在這樣的她看到了曾經那個明媚動人,活潑又俏麗的孟笙呢?
裴綏低頭啄了下她的唇角,拍了拍她的背,“我們這個應該叫“普漲”。”
孟笙一怔。
她一個不怎麼會玩股票的人,卻莫名明白了他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了。
“普漲”顧名思義就是指股市行情,處於一個“牛市”之中,強烈的賺錢效應使得投資者普遍獲利。
他們的感情就如同一支潛力股,所購投資者是孟笙和裴綏,也獨屬於他們。
投資進去後,股票就一路飆升。
所以,這不單單是她一個人賺了,是他們一起賺了。
孟笙失笑,“你現在的情話說得是越來越彆具一格了,沒點文化,還真聽不懂你說的什麼。”
裴綏說,“我知道你聽得懂。”
給他當了那麼久的代理律師,還全權代理了她的離婚案子,他對她的財產掌握度比她本人還要高。
自然知道她有涉獵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