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顧瓷笑著安撫她，“好啦，彆想那麼多，你也快睡，這都兩點多了，明天還要回城西的，也要好好養足精神。”
看妹妹這麼關心自己，顧清瀲十分受用的點點頭，“好，那我們一起睡。”
翌日一早，顧清瀲陪顧瓷用了早餐就直接回了城西。
家裡這麼大的事，顧瓷回不了，她肯定是得回去一趟的。
她一走，偌大的病房裡就隻剩下顧瓷和保姆曹姐了。
她和往常一樣，吃完藥，測完心率，就在桌子前開始練昨天沒有練完的書法。
半個小時後，門口傳來一陣很隨意的敲門聲。
她抬頭看去，就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身姿挺拔俊朗，雙腿修長的立在門口處。
她愣了下，隨後展顏一笑，“你來得挺快。”
“找我什麼事？”
傅諶邁開長腿走進去，語氣平緩，沒多少情緒。
顧瓷放下筆，走到沙發前，示意讓曹姐上茶，抬眸望著他，笑著問，“今天很忙嗎？”
傅諶抬手製止，態度不冷不淡的，說話也直接，“不必，我等會有手術，你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我沒多餘的時間。”
顧瓷點頭，又給了曹姐一個眼神。
曹姐會意，順勢給她倒了杯溫水，隨後問，“三小姐，您上午有什麼想吃的水果嗎？我去給您買。”
顧瓷深思了會，輕聲道，“買點桃子和草莓，木瓜，香蕉，橙子，葡萄吧，不用買太多了，容易放壞。”
她能吃的東西有限，尤其是在零食和點心上，用料需要格外注意。
所以病房裡總會備些她能吃和愛吃的水果。
每餐飯後，她都會吃點。
曹姐頷首，“是，我明白了。”
又和傅諶打了個招呼後，她就離開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便隻剩下他們二人了。
傅諶看著她，“說吧。”
顧瓷也就沒賣關子了，開門見山地說，“過兩天城東的方家和孔家的婚宴，你會去參加吧？”
她查過了，孔家二夫人，也就是孔俊陽的母親和傅諶母親是親姐妹。
傅諶聞言，一雙溫良沉著的眸子忽地就眯了起來，聲音危險，“你查我？”
顧瓷笑了笑，“孔家二房的夫人是你小姨的事，在京市並不是什麼秘密。”
這倒是，畢竟在京市家族聯姻都是很常見的事。
一塊磚頭砸下去，都能砸出兩三家帶有姻親，或是血緣關係的。
更彆提認識的和有點情分的，那更是數不勝數了。
片刻，凝望她的目光便少了幾分犀利。
他很清楚這個女人的不善，心機更是深沉，所以對她，他心裡一直都藏著一絲警惕，也不會刻意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
頂多隻當個認識的人而已。
他沒否認，但問出來的話仍舊添了幾分淩厲，“嗯，你想做什麼？”
他和顧瓷其實也沒什麼私交。
她隻找過他兩次。
這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