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打量了孟笙一番,並沒什麼異樣,連頭發都是整整齊齊的。
但目光移到她的脖子上時,視線卻凝住了,眸光也跟著激動地顫了顫。
成了。
她就知道絕對成了。
昨晚可是親眼看見她喝了的。
她的心更穩了,麵上卻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孟小姐,你的脖子……不會是被什麼蟲子咬了吧?要不要看去看醫生?”
饒妙君她們幾個也注意到孟笙脖子上的紅印了。
什麼蟲子咬的,這分明是吻痕。
饒妙君若有若無地往她背後的房間裡看,笑著調侃道,“噢喲,那真是見鬼了,可得和孔家好好提一嘴,他們家這麼高級的酒店,居然有蟲子,把人咬成這樣,肯定是要給個交代的。”
其他人附和道,“可不是,哎呀,這酒店就有安排醫生啊,給工作人員打個電話就好了。”
孟笙的腿有點軟,站不太住,就靠在門框上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風涼話,神態隨意又慵懶。
好一會,等她們說得差不多了,才淡聲問,“顧瓷給你們開了多少錢?”
“什,什麼?”葉舒喬微愣,沒想到她會突然提到顧瓷。
饒妙君她們也有些懵,這話題的跳躍度有點高啊,而且,這和顧瓷有什麼關係啊?
孟笙笑了,“不是她請你們來的,葉小姐牽的頭?這麼好的草台班子,你們唱得還認真,還敬業,這出場費,不怎麼也得要百八十一個小時啊?”
幾人聽她把她們幾個比作戲子,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饒妙君更是直接把視線落在了葉舒喬身上了。
她就說,怎麼早上葉舒喬吃了早餐硬要拉著她們去找孟笙,難道是故意的?
她們都被葉舒喬當槍使了?
葉舒喬心裡一沉,知覺孟笙這個賤人是真不好對付。
要是彆人,遇到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這麼冷靜,早就開始慌亂自辯解釋,想要洗清嫌疑了。
而她呢,根本不解釋,穩穩拿捏住主動權不說,戰火還巧妙地轉到了她和顧瓷身上,順道打她一波臉。
那是一點也不耽誤。
葉舒喬怒了,說話也不客氣了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哪句話說錯了?動不動就往我們身上潑臟水,難道你脖子上的痕跡是假的?
我們按了那麼久的門鈴你才出來開門,難道也是假的?我們又沒惡意,你何必……”
“她們沒惡意我相信,你沒惡意嗎?”
孟笙再次風輕雲淡地打斷她的話,唇角甚至還帶著淺淡的笑意,“昨晚,你可是送了一杯酒給我的,那裡麵,裝的可是滿滿的惡意。”
“還是說,試圖毀掉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和未來,對於葉小姐,乃至整個葉家,都不是惡意,而是善意?”
葉舒喬心口一震,整個人都一僵。
“你胡說什麼?!昨晚我給你的,隻是你玩遊戲輸了的罰酒,你……你難道還不服輸,現在這樣攀咬!我要告你損害為名譽……”
孟笙隨口道,“哦,好,那就報警吧,我正有此意來著。”
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餘光卻若有若無地掃了眼隔壁。
顧瓷這狗東西還不出來?
不會真被送進醫院了吧?
她可都要報警了啊!
嘖,這人真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