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沒想到孟笙說話會這麼直白,一點麵子都不給。
她現在隻是……隻是想給自己鋪點台階下去而已。
可……孟笙非但把她鋪下去的台階踢下去,還不客氣的往她臉上扇了一巴掌。
彆提多疼了。
羞恥和尷尬以及無地自容將她整顆心臟拉扯得血淋淋的。
她咬著唇,極力壓製著這股屈辱。
她很明白,現在再去順著孟笙這番話說,就真的隻能是自取其辱了,她詫異地睜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孟笙會這樣說。
那眼含兩包淚的模樣,彆提多招人憐了。
如果沒有前麵那個屁煞風景的話。
她這副模樣,彆說男人了,就是她們女人瞧了都是會動容的程度。
“孟館長,你……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和阿綏以前是……可這麼多年了,我和他清清白白的,你難道是因為這個才對我下藥……你怎麼能……”
瞧瞧,到現在還想倒打一耙呢。
她如果在放完屁之後,無地自容地跑回房間,或許還能保全一點點麵子。
但她非要把臉送到她跟前打,有什麼辦法呢?
孟笙又嗤笑了一聲,“顧小姐這做派,知道的,你是書香門第出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勾欄院出來,你想辱了你們顧家的門第,我不攔著,但彆辱了“書香門第”這四個字,我們孟家學不來。”
“至於下藥……”
她不屑道,“你說是我就是我吧,我大方承認,你要是不高興,不服氣就去報警,就是彆忘了讓他們出警的時候多帶幾個人來,我這邊正好也有個案子要報。”
淡漠冷清的目光又掃向葉舒喬她們,“各位到時候彆忘了做個見證人啊,尤其是你,葉小姐。”
說罷,她推著裴綏往屋子裡倒退,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震天響。
代表她很生氣,很不想給誰麵子,都給她滾。
有多遠滾多遠。
裴綏看著她繃著的輪廓,蹙著的眉頭一直沒鬆緩下來,他不知道什麼酸梅湯和瀉藥的事。
但看她現在這麼生氣的樣子,再加上有一部分自己心虛的緣故,他正準備出聲哄哄的。
外麵那群不知輕重的女人可彆害他啊。
他好不容易才和她關係破冰了,又有了點希望,可不想就這樣破滅了。
結果還沒來得及出聲,他就見孟笙忽然捂臉笑了起來,剛剛那副冷漠眼神又不悅的神色蕩然無存了。
還直不起腰地倒在了他懷裡。
裴綏難得懵住了,怔怔然地看了眼門板,瞬間就了然了,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鬆口氣,感慨道,“你這演技,是越來越厲害了。”
他都識彆不出來了。
“誇我還是損我?”
孟笙要從他懷裡退出來,但裴綏緊緊扣著她的腰,沒鬆手。
裴綏老實說,“誇。”
他能舍得損她?
孟笙哼了聲,“這回顧瓷的臉要丟大了。”
裴綏也這麼覺得,以顧瓷那個性子,回去不得鬨自殺?
不過,這和他沒關係。
他摟著她往裡走了些,直接轉身往沙發一坐,再將她扯到自己腿上坐著,依舊用手臂圈著她。
“你真給她下瀉藥了?”
孟笙眸底染上的笑意形成一簇一簇的光,耀眼得很。
對他,她沒有隱瞞,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嗯。”
就是被他抱著坐在腿上有點不自在,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