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調酒還沒有進展。
外麵又傳來了吵鬨的聲音,李豐再次跑進來道:“殿下,外麵來了幾個差役,他們要捉殿下回去。”
就算有差役來了,李豐不再緊張,也不擔心。
彆說應天府,整個大明,都是朱家的。
應該害怕的人,不是李豐,是外麵那些差役。
“還有完沒完?”
朱允熥無奈道。
那個呂家,有點煩了。
他還是出門看看,隻見剛才離開的人,去而複返,又帶了幾個差役回來,穿著應天府的製服,其中呂家為首那個男人,一眼看到了楊大妞,指著楊大妞道:“就是她,打人了,手都斷了,人現在還躺床上。”
楊大妞剛才還沒出力。
要不然,就不是斷手那麼簡單。
聞言,狠狠地瞪了一眼,頓時把那個男人嚇得雙腿都要軟了。
“她打的?”
為首的差役看了看楊大妞,心想呂家的人沒問題吧?
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鬟,他一拳下去可以哭很久,能把一個男的給打殘了?
“行了,彆廢話。”
朱允熥給為首的差役,丟了一塊銀子過去,道:“你們進來,有些事情和你們聊聊。”
那個差役看到朱允熥出手大方,登時眉開眼笑。
有錢了,誰不想賺?
他們都在想,先收朱允熥的錢,再收呂家的,兩頭一起吃。
到了醉仙樓內,朱允熥懶得和他們廢話太多,揚手把那塊,從老朱那裡得到的令牌丟在桌麵上,上麵寫著“如朕親臨”四個大字,錦衣衛都可以隨便調動。
那幾個差役一看這令牌,頓時感到腿軟了。
“假……假的吧?”
有人小聲道。
朱允熥道:“覺得假的,可以帶回去給你們府尹看看,現在的應天府尹是孟端吧?”
聽了這話,那幾個差役當場要跪了。
敢讓他們把令牌帶回去,說明一定是真的。
這裡是什麼地方?
金陵。
大明帝都。
天子腳下。
隨便丟一塊石頭,都有可能砸到一個勳貴,但能擁有這種令牌的人,身份地位肯定還在勳貴之上,呂正都不可能有這個令牌,這下要玩完了。
“爺……爺!”
為首的差役,汗流浹背,說話的聲音,微微抖動,道:“我們錯了,是呂家的人報案,還強迫我們……不能不來。”
朱允熥問道:“你們拿的是朝廷俸祿,不是呂家的俸祿,呂家還有資格強迫你們?你們來了,還可以隨便收錢?”
“不是……不敢,我們不敢了!”
那個差役趕緊把剛才收起來的錢掏出來,放在桌麵上。
整個過程,渾身抖動,好幾次差點拿不穩銀子,要抖在地上了。
“滾吧!”
朱允熥冷聲道:“還有,這裡的事情,不能對外說,誰問也不要說,必須給我保密,如果說出去了,你們想想後果吧!”
“是!”
為首的差役連忙道:“多謝爺,饒了我們。”
他們再看朱允熥的臉色,好像沒有要收拾自己的意思,如釋重負,趕緊退出去。
走到了外麵,為首的差役渾身被汗水濕透,感覺在鬼門關上繞了一圈回來,其他人都是如此。
“老六,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