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嘲諷方孝孺才學粗陋、為人淺薄,但方孝孺可不是才疏學淺,是個大儒,是大明讀書人執牛耳者。
解縉用這種方式,嘲諷方孝孺如此不堪,方孝孺頓時滿臉漲紅,生氣道:“你……你……”
“我什麼?”
解縉微微一笑,反駁道:“一個連科舉都沒考過的人,什麼檔次啊?也配合和三甲第十,同進士出身的我對對聯?”
“你!”
方孝孺更氣憤了。
他確實沒有考過科舉,而解縉的才學,又是實打實的,這個對聯的較量,就把方孝孺按在地上摩擦了。
“這就是你們待客之道?”
朱允熥看到解縉那麼漂亮的表演,笑道:“沒這個本事,還是不要故意出來為難,不然隻會是個笑話,我們進去吧!”
方孝孺當場被氣得,快要暈倒了,血壓飆升。
解縉微微一笑,大步跟在朱允熥身後,進了朱允炆的府邸。
“好大的口氣。”
齊泰看到方孝孺吃癟了,再也忍不住,走上前道:“圖畫裡,龍不吟虎不嘯,小小書童可笑可笑。”
解縉想都不用想,開口便道:“棋盤裡,車無輪馬無韁,叫聲將軍提防提防。”
齊泰不服氣,又道:“二猿斷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對鋸?”
解縉嗬嗬笑了,道:“一馬陷足汙泥內,老畜生怎能出蹄!”
有官員見齊泰也要敗下陣來,冷聲嘲諷道:“蛤蟆蟈蟈鬨庭園,蹦東蹦西討人惱!”
此言一出,那些官員,無不嗤笑。
解縉不緊不慢道:“瘋狗汪汪咬門坎,搖頭搖尾惹客笑。”
那個官員大怒,指著解縉道:“你……放肆!”
朱允熥道:“怎麼?對不過,就說放肆?”
“那麼多文官,都不是我一個書童的對手。”
“你們這些文官,讀了那麼多書,沽名釣譽罷了!”
他哈哈一笑,又看向解縉,道:“對得精彩。”
在場的文官滿臉漲紅。
這打臉被打得,火辣辣的痛。
本來還想看朱允熥笑話,沒想到反過來被朱允熥看了笑話,心裡那個憋屈!
解縉道:“二皇孫待客之道,不太行啊!就算要為難,也要找幾個有點學問的人來為難,你們太弱了。”
他就差一句,不是針對誰,而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朱允炆正好在屋裡出來,看到解縉一人單挑了他們所有,臉色陰沉下去了。
為什麼,那麼有才能的大才子,要投靠朱允熥,不是投靠自己?
他才是大明讀書人的希望!
朱允熥算什麼?
什麼都不是!
憑什麼,好處都是朱允熥獨占了?
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燒。
“你們的壽宴,還舉不舉行?”
朱允熥真的不想來,也不想維持和朱允炆的關係,但老朱開口了,不得不來,又道:“不舉行的話,我要回去睡覺了。”
方孝孺緩過來了,冷聲道:“二皇孫的壽宴,隻歡迎有禮之人,三皇孫是二皇孫的弟弟,來祝壽難道兩手空空,連禮物都沒有?”
又來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