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想不到,張才良還有這一手。
用假鈔去兌換大明錢莊的錢,是絕對沒問題,也行之有效,但風險極高。
一旦被發現,翁家就是他們的下場。
張才良無所謂道:“怕什麼?沒有風險,哪來的錢呢?我們把寶鈔做舊,讓其充滿了使用的痕跡,錢莊的人,一定分不出來。”
他的算計,便是如此。
用製造的假寶鈔,兌換真金白銀。
投入高是高,但隻要兌換到手,就是錢。
“既然是朝廷不仁,彆怪我們不義。”
張才良冷聲說道:“他朱允熥不仁不義,難道就不允許我們反擊?”
說是這樣說,但他們一瞬間沉默了。
沒有人表態,其實都不敢這樣做,畢竟這是犯法的事情,一旦被錦衣衛查到,翁家怎麼樣他們就會變成怎麼樣。
張才良問道:“你們都不敢?”
伍宜然無奈道:“張兄,這樣做是犯法的。”
“犯法就犯法。”
張才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富貴險中求。”
他的身份,本就不正經。
他的存在,已經是犯法了。
不在乎,再多犯一些!
張才良自以為自己不是翁聞思,絕對不會像翁聞思那樣等死,早就準備了後路,撈一筆就跑出海。
聽著張才良的話,他們同時搖了搖頭。
真的不敢了。
如果沒有翁家的事件,他們說不定也想富貴險中求,但翁家算是給他們敲響警鐘。
萬一後續被查出來,朱允熥一定會秋後算賬。
老朱家的人,都是特彆的狠,隨時能把他們剝皮。
張才良看到沒辦法鼓動他們,隻好放下這個心思:“既然諸位認為不妥,那麼我請求諸位,為我保密。”
趙力強道:“這是自然的,我們是不敢,但也絕對不會當叛徒。”
張才良道:“拜托諸位了。”
他心裡卻在想,這些人的膽子,太小了。
連造假都不敢,難成大事。
他們不敢,我敢。
張才良心裡暗暗在想:“等我把錢莊的錢,全部掏空了,讓他們羨慕、後悔。”
送走了他們,張才良繼續安排人,把寶鈔往舊裡做,讓其充滿了使用的痕跡。
畢竟寶鈔是紙,用久了都會這樣。
外麵流傳的很多寶鈔,都是如此。
把這一步完成了,他再安排人,到不同地方的錢莊去,分開兌換。
如果都在一起兌換,他覺得這樣才有問題。
同時再把真鈔假鈔混合在一起,讓錢莊的員工都發現不了問題。
張才良現在算是豁出去,反正被查到自己的身份,最後還是死的。
倒不如乾一票大的,撈一筆多的,再往外麵一跑,這樣就能為所欲為。
張家安排的人提著一袋的鈔票,來到其中一個錢莊。
隻見這裡兌換現錢的人,還在排隊,在錢莊外排了長長的一行人。
現在的百姓們,都在擔心寶鈔貶值了。
那個張家的人,不急不躁,在外麵等待,終於等到自己了,已經是傍晚。
但錢莊不下班,依舊給他兌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