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說的話,就是好聽。
朱允熥越聽越是喜歡,心想李景隆有成為弄臣的潛質。
在李家,休息一天。
第二天早上,李景隆帶路,他們一起來到洪澤湖遊玩,而在朱允熥出來之前,早就有人過來清場。
保證隻能是朱允熥在這裡,不會有其他人打擾。
朱允熥說道:“清場,就太過分了。”
李景隆首先認錯,道:“臣也是擔心殿下的安全,人太多了也會太亂。”
朱允熥正要再說什麼,突然看到遠處有動亂,一些當地的衙役,在大呼小叫地驅趕著什麼人。
衙役看上去好像很囂張,看得朱允熥眉頭皺起。
李景隆首先說道:“臣這就過去看看,敢在殿下眼前欺負百姓,他們找死!”
就算需要清場,確保遊玩安全,也不應該做得如此過分,完全不給百姓靠近。
李景隆覺得當地的官員覺悟不高,要給自己抹黑,他第一時間跑過去,憤怒道:“你們做什麼的?趕緊把人放開,否則我把你們全部關起來。”
那些衙役聽了,害怕得趕緊跪下。
其中一個衙役解釋道:“公爺,他們都是亂來的流民,我們擔心他們會傷害了殿下,才把人趕走,但他們還不想走!”
李景隆抬頭往他們看去,還真的是流民的樣子,不禁眉頭一皺:“大明哪裡還有這麼多流民?”
那一群流民,有好幾百人,聚集在湖畔,看上去不是很正常。
他們知道李景隆好像是某些官爺,出於對當官的人,本能的害怕,那些流民暫時不敢動,也都跪在一旁。
那個衙役說道:“公爺,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
其中一個流民壯著膽子說道:“我們……我們是從宿遷來的。”
李景隆說道:“宿遷?距離這裡很遠了。”
那個流民說道:“我們沒有騙大人,真的是從宿遷來的,我們無家可歸,家裡的屋子和田地全部被大水淹了,當地當官的不作為,把我們趕走,一路上還被其他地方的官府驅趕,沒辦法隻好走來這裡。”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哭訴道:“我們能吃的東西,基本吃完了,看到你們好像是貴人,隻好一起過來,想討點吃的,你們彆為難我們,這就離開!”
“慢著!”
李景隆問道:“宿遷也發大水?”
今年天氣反常,下雨下得比較早,看來不僅鳳陽下雨,其他地方好像也是。
另外一個流民說道:“是的,河堤都崩了,還有運河也漲水,把應該淹的地方,全部淹了,我們無家可歸。”
李景隆經過懷遠救災,對於災民容易共情,此刻聽到宿遷的官府,不救災就算了,竟然還驅趕災民。
那些官府的人,真的很該死。
李景隆壓下心裡的憤怒,又問:“那些當官的,真的完全不管你們?”
還有流民說道:“他們隻管自己,以及地主豪紳,哪裡還有人管我們啊?”
聽到當官的如此不作為,李景隆很生氣,壓抑著憤怒說道:“你們在這等我,如果這件事沒有人管,我來管!”
作為曾經救災的一份子,李景隆看不得這種情況出現。
何況殿下還在這裡,這件事一定要有人管,也必須會管。
他生氣的回去,找到朱允熥。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