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出現舞弊,重新評卷的消息,開始傳出去了。
還留在金陵的讀書人,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敢相信還能重來,然後還傳出消息,需要進行南北分榜,更是一個驚人的消息。
也很讓人驚喜。
當然了,隻有北方讀書人驚喜。
那些南方讀書人,瞬間垂頭喪氣,按照現在放榜的情況,不少南方讀書人已經是榜上有名,重新評卷、再分榜,豈不是有一半左右的人,要從榜上除名?
那些南方讀書人,也有人要鬨。
但是很快,鬨不起來。
原因很簡單,南方科舉舞弊。
還是他們南方官員,聯合南方讀書人舞弊,錦衣衛開始大範圍捉人了。
參與舞弊的當然不止張信和胡嗣宗,那些評卷官員的手底下,多少都有一些來自同鄉的讀書人,可以給他們放開便利。
舞弊的罪名證實了,誰鬨就是誰不服氣,說明誰也參與了舞弊。
也有可能被錦衣衛帶回去審問。
錦衣衛可不會和他們講究仁義,也不會對他們太友善。
那些要鬨的人,很快平息了。
張信今天剛回客棧,就被錦衣衛上門帶走了。
“放開我。”
張信用力掙紮道:“我是狀元,你們敢對我無禮?好大的膽子!”
捉人的錦衣衛冷笑道:“你的功名,被殿下剝奪了,還狀元?科舉舞弊的事情暴露了,不管你是誰都不好使,帶回去!”
“什麼?”
張信不可置信地大叫道:“不會的,我的功名,不可能沒有了,我要見殿下!”
不管張信再怎麼掙紮,還是被拖著離開。
一時間,南方讀書人當中,人心惶惶。
景清聽到外麵的動靜,出去一看,正好看到張信被帶走的一幕,不由得長歎了口氣,認為張信咎由自取,又覺得很可惜。
張信自身有那麼好的才學,不用在正道上,非要玩科舉舞弊,做那麼嚴重的事情。
不被查出來還好,一旦被查了,自毀前程,還要鋃鐺入獄,以前的一切努力,如今全部白費。
景清搖了搖頭,關上房門到了外麵。
還可以看到,其他參與了舞弊的讀書人,陸續被帶走。
殿下是要對科舉,進行一場清洗,改變了科舉的規則。
“景兄。”
陳兄正好來找景清,笑道:“恭喜景兄,我們成功了,朝廷重新評卷,還要推出南北榜,我認為景兄一定是我們北榜一甲第一,還是我們北榜的狀元。”
景清謙虛道:“言之尚早,人外有人。”
陳兄笑道:“景兄便是人外之人,哈哈……我們現在都不回去了,等第二次放榜,如果榜上有名,再也不用回去。”
景清拱了拱手道:“陳兄一定可以榜上有名。”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這時候,旁邊傳來胡嗣宗大叫的聲音,喝道:“我是一甲第三,很快就是朝廷大官,你們竟敢如此對我?你們給我等著!”
胡嗣宗也被人帶走了。
他的罪名,和張信一樣嚴重,還多了一個打人的。
盧原質承認,並且落網了,胡嗣宗他們是絕對逃不掉的。
陳兄說道:“這不是胡嗣宗?”
景清說道:“我剛才看到,張信也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