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峰沒有穿飛魚袍,也不帶繡春刀,直接進門後,熟練地往賭桌走過去。
首先過去玩骰子。
他的身上,帶了不少錢,也不看其他,直接押大小。
十多把後,輸多贏少。
其他人都是如此。
賭這個東西,能贏的永遠是莊家。
整一張賭桌上麵,肯定有人會贏的,否則賭場就沒有信用了,但輸的人更多,很多人就算贏了錢,但也不可能帶出賭場。
贏多少,會輸多少。
賭場裡麵的人,是有能力控製輸贏。
蔣峰輸了十多把後,突然說道:“慢著!”
那個搖骰子的人,正要開了,聽到蔣峰的話,眉頭一挑,不滿道:“怎麼了?這裡是大頭哥的地方,想要鬨事,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什麼身份。”
蔣峰要鬨的,正是他們大頭哥的場子,笑了笑道:“我也不是要鬨事,隻是想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他伸手就要去搶骰子。
那個搖骰子的人看到蔣峰如此,還說不是鬨事?
馬上要反擊,並且推開蔣峰,準備叫人的時候。
骰子竟然落在蔣峰手裡。
蔣峰的速度很快,這個人根本攔不住。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蔣峰不僅拿住骰子,還一巴掌將其拍碎,露出裡麵亮晶晶的東西。
“你告訴我,骰子裡麵,為什麼會有汞?”
蔣峰笑著,往那個男人看去。
這人見了眉頭一挑,問道:“你就是來鬨事的,敢在大頭哥的地方挑事,是不是活膩了?”
他根本不怕,骰子的秘密揭開了,會有什麼問題。
因為那些賭徒看到骰子裡有水銀,先是愣了片刻,隨即很憤怒。
但也隻是憤怒。
聽到“大頭哥”三個字,所有人全部慫了。
範大頭在這裡,威望很高。
對於縣裡的治安,他的一句話,比孫知縣還要管用,賭徒儘管很憤怒,他們竟然作弊,但也沒有人敢反抗。
輸了的錢,就當是送給大頭哥。
不敢討要回來。
唯有把這口氣,往肚子裡麵咽,再用一種像是看可憐人的眼神,往蔣峰看去。
這個人竟敢揭開骰子的秘密,大頭哥一定不會放過蔣峰,很快要有人倒黴了。
蔣峰根本不帶怕,冷笑道:“你們可以作弊,我就不能挑事了?”
搖骰子的人看到蔣峰那麼淡定,再想到剛才蔣峰的手法,心裡沒底,於是大叫道:“有人鬨事!”
賭坊裡麵的人,立馬圍了過來。
其他的賭徒見了,紛紛拉開和蔣峰的距離。
有人敢在這裡鬨事,這個人一定要倒黴,但他們普通人,可不想跟著倒黴,還想好好地活下去。
“打斷手腳,丟出去。”
搖骰子的人冷笑道:“敢在我們大頭哥的賭場鬨事,死算是一種奢望。”
打斷了手腳,就是廢人了。
將要生不如死。
一個賭坊的漢子,立馬要動手,把蔣峰給捉了。
然而,還沒等蔣峰還擊,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傳來。
動手那個漢子,脖子上插著一支弩箭。
他瞪大雙眼,捂住脖子,張了張嘴,最終直挺挺地倒下來了。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無不大驚,這個人不僅敢鬨事,還敢殺人!
可是這支弩箭,從哪裡來的?
誰也看不到,弩箭來自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