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出海,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對大海的探索,幾乎為零,大家都怕風高浪急,很是危險,但現在大明開始探索海外,都有船來回西洋。
朱高熾在以前,確實挺畏懼大海。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想法和觀念不同了,朱高熾也想出海走一走,看看外麵的世界如何,增長見識,同時也便於未來開展工作。
“出海?”
聽到朱高熾這個請求,朱允熥遲疑了片刻。
朱高熾點頭道:“沒錯,但臣不會去太遠,到南洋看看,至少也要去看一看馬六甲,才能把市舶司等全部管理好,若是臣連看都沒看過這些東西,一切全憑想象,怕什麼都做不好。”
他確實不拒絕,幫朱允熥乾活。
有時候是辛苦了些,但也樂在其中。
仿佛能在處理政務的過程中,找到一些人生樂趣。
覺得處理政務,還是不錯的。
朱允熥說道:“既然堂兄有這個想法,出海自然沒問題,但千萬記住,注意安全,要不然四叔四嬸肯定不會放過我,算了算時間,耿璿應該快回來了,到時候你跟他出去。”
耿璿回來的頻率,兩個月一次。
按照時間推斷,現在應該在回來的路上。
不出海,不到南洋走走,對當地一無所知,確實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那些事務。
朱高熾點頭道:“臣都聽殿下的。”
海外到底有什麼,朱高熾還是有些向往的。
也樂意,想知道。
“臣沒其他事情,先退下了。”
把這些事情,全部彙報完畢,朱高熾再行一禮,得到朱允熥的同意,隨後便退下去。
朱允熥很快又低下頭,處理其他那些,無論如何都處理不完的政務。
當了儲君,痛苦並快樂著。
——
任亨泰離開了後,確實放下方孝孺的事情,暫時不管。
朱允熥把這件事,傳給姚廣孝後,也暫時放下來。
不過,姚廣孝帶上這些消息,找到了在大明報社編輯部,寫著明天文章的方孝孺,剛來就把任亨泰的事情說出來。
姚廣孝聽到了,任亨泰私底下找朱允熥彈劾自己,寫文章的筆微微一頓,隨即長歎了口氣。
從同意加入朱允熥這個團夥開始,方孝孺就明白,自己早晚會有如此一天。
他的所作所為,曲解了儒家那些思想。
但又不算完全曲解,隻是從另外一個角度,解釋儒家。
解釋的很多觀念,還是對的。
不過是有些人,不願意接受罷了。
姚廣孝說道:“方先生不覺得緊張?”
方孝孺放下筆,搖頭歎道:“緊張,又有何用呢?有些事情,早晚也是要來的。”
姚廣孝對這份淡定,還是挺佩服的,坐下來問道:“如此一來,先生將要成為,很多讀書人,甚至官員的敵人,他們說你曲解聖人,離經叛道。”
他看到身邊,也有一份報紙,拿起來看了看。
正好有姚廣孝,關於天下為公的文章。
“任亨泰隻是開始,不過是首先發現的人,接下來發現你那些文章的人,將會越來越多。”
“一旦那些讀書人,要集體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