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相信，這些絕對是朱允熥授意。
說不定還有朱元璋授意，如果沒有朱元璋點頭，誰敢這樣折騰？
在還沒有形成規模之前，必須徹底推翻。
朱允熥微微點頭道：“沒錯，但查案，是要有個過程，為了避免冤假錯案，為了避免冤枉人，那就查得認真一些，至少方孝孺寫的文章，也要認真看一遍，再慢慢推敲是否真的有問題，對吧？”
他就是拖。
和他們扯皮。
用需要時間為理由，和他們慢慢地玩下去。
黃觀上前道：“殿下，查也不是這樣，沒有任何目的地查，關於方孝孺的事情，哪裡需要查這麼久呢？”
練子寧說道：“請殿下，把方孝孺的事情，交給臣來查。”
這個也是他們，商量出來的方案。
如果朱允熥繼續利用調查拖時間，他們就要主動地接過，自己來查。
都察院是正好，有這個條件去查。
他們全部計劃好了，今天應該如何做，可以怎樣上奏，同時又不會惹怒了朱允熥，還可以解決方孝孺。
“殿下。”
李至剛說道：“我們都察院，應該不太方便查方先生，他又不是我們朝中官員，隻是在大明日報編輯部打工罷了！”
他是朱允熥的人，當然要為朱允熥說話。
無論方孝孺做得再怎麼不對，但隻要是朱允熥授意的，李至剛都會支持，也能幫朱允熥反對其他文官。
刑部侍郎暴昭說道：“既然都察院不合適，可以讓我們刑部來查。”
無論如何，今天也要把方孝孺，徹底整死。
讓朱允熥，回心轉意。
“請殿下，同意！”
他們一起說道。
看到他們那麼團結，朱允熥心裡冷笑。
昨天晚上，肯定沒少開會討論，才可以團結到這個程度，還能有條不紊，互相配合。
他們也算是，有計劃有預謀的。
朱允熥說道：“我真的在調查了，還讓錦衣衛查，你們誰能保證，自己比錦衣衛要厲害？就算錦衣衛在查，我也要讓他們講究證據，你們再等等就好了。”
繼續拖，就是不同意。
看到他們不敢直指自己，朱允熥沒必要和他們客氣，能拖多久，算是多久。
除非他們忍不住，再跳出來直指自己。
但這樣的情況，應該不會很多。
能在朝中當官的人，都不會如此傻。
聽了朱允熥的話，他們先是沉默，再感到了淡淡的絕望，貌似有點說不服的意思。
至於比錦衣衛厲害，他們誰也不敢承認。
就怕承認了，朱允熥會讓錦衣衛，對他們下黑手。
“殿下。”
還是任亨泰開口了，道：“就算現在還要調查，但也應該先把方孝孺的文章下了，讓他不要繼續在大明日報寫文章，這些文章，會導致所有讀書人，心思動亂，於國不利！”
既然搞不了方孝孺，那就從不給方孝孺動筆開始。
也是他們，一個備用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