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伸手拿起那個紙卷,然後將花籃遞給了工作人員。
他拿著紙卷,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心中莫名其妙地湧起一種奇怪而又不安的感覺。
他剛想把紙卷展開,看看裡麵究竟是什麼東西,突然間又猶豫了起來。他尋思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將紙卷收了起來。
追悼會結束後,許安然的屍體便被送往火葬場,按照計劃,將在今晚子時進行火化。
王超送走親友後,便駕車返回公司。
公司的員工驚訝地發現,不知何時,王超的身邊又多了一位絕色美女。兩人表情親昵,肩並肩、手挽手地走進了總裁辦公室,仿佛全然忘記了剛剛喪妻的事情。喪妻之痛對於他來說,似乎根本就不存在,好像死去的是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七點鐘的時候,王超獨自駕車回到了位於海岸花園的家。
家中的仆人小紅早已做好晚飯,靜靜地等候著他。自從許安然死後,小紅的心裡便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這座曾經熟悉的屋子,如今在她眼中卻充滿了陰森和恐怖的氣息,讓她不禁產生了一種隱隱的恐懼感。
許安然的屍體要等到今晚子時才進行火化,王超已經派人前往火葬場等候,等火化結束後,便將骨灰帶回來。
許安然生前所住的臥室早已請人重新進行了豪華裝修,目前還沒有人入住。
而王超則睡在另一個臥室。
吃過晚飯後,王超洗了個澡,隨後便打開電視觀看晚間新聞。當他看到本市一位著名畫家死亡的消息時,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今天收到的那個紙卷,他覺得那紙卷看起來挺像一幅畫卷。
紙卷還放在車上,他忘了拿上來。於是,他喊來了小紅,讓她下樓去取。
過了一會兒,小紅回來了,一臉緊張地說道:“先生,我沒找到。”
“找不到?
不可能,我明明放在汽車的後座上,怎麼會找不到?
”王超皺著眉頭,一臉不信地說道。
“先生,真的沒有,整個車廂我都翻遍了。”
小紅惴惴不安地回答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惶恐。
“那就奇怪了,難道它會飛了不成?我下去找找吧。”
說著,王超便快步下樓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同樣是兩手空空地回來,臉上寫滿了失望和沮喪,顯得垂頭喪氣。那個紙卷就這麼神秘地失蹤了,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他回想起今天看到那個紙卷時的情景,心裡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他開始猜測,那裡麵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同時也對那個送花籃的人究竟是誰充滿了疑惑。
此時,他甚至有點後悔下午的時候沒有打開紙卷看一看。
小紅洗完澡後便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王超開著電視,心思卻完全不在節目上,他心煩意亂地想著各種事情。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老情人李婷婷打來的。
他對這個女人早已心生厭煩,可她卻還是不知趣地頻繁給他打電話。
“臭三八,去死吧!”
他恨恨地罵了一句,“啪”的一聲便把電話掛掉,然後關掉電視,起身回臥室睡覺了。
午夜時分,一陣涼風如同幽靈般從窗外徐徐地灌了進來,一輪皎潔如盤的明月正好對著窗口,潔白的月光如水一般靜靜地瀉了進來,灑落在寬敞的臥室裡,營造出一種如夢如幻、亦真亦幻的氛圍。
睡意正濃的王超突然聽到門外似乎有人擰門把的聲音。
他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揉了揉睡意惺忪、模糊不清的眼睛,然後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把門打開。
眼前的景象讓他驚恐萬分,門外站著的不是彆人,正是他剛剛死去的妻子許安然!隻見她披頭散發,頭發像亂草一樣四處飄散;身穿一條白色的睡衣,原本潔白的睡衣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鼻子裡不斷流著血,鮮血順著下巴滴落,場麵恐怖至極。
“久寧,我回來了,我舍不得離開你,我要回來陪你。”
許安然的嘴裡不斷重複著這句話,聲音空洞而又陰森,表情淒淒慘慘,讓人不寒而栗。
“你.....你......你是人是鬼,你怎麼回來了?”
王超嚇得臉色蒼白如紙,雙腿不停地顫抖,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突然,許安然的臉逐漸變得猙獰扭曲起來,嘴角露出了一絲淒慘而又恐怖的笑容,她一步一步緩慢而又沉重地向王超逼近。
“王超,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混蛋,我要剝你的皮,喝你的血!”
許安然惡狠狠地說著,猛地向王超撲了過來.....
“不要!”
王超大喊一聲,“霍”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此時的他早已大汗淋漓,身上的睡衣被汗水浸透,他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著,仿佛要跳出來一般。
他打開床頭的台燈,看了一下表,已經是午夜十二點。
正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哪位?”
“你好,請問是王超先生嗎?”
“是的,你是哪位?”
“我是火葬場辦公室的,非常抱歉,我要告訴您一個不好的消息,就在剛才,我們準備火化您太太的時候,突然發現您太太的屍體不見了......”王超一下子呆住了,剛才夢裡的情境突然再次清晰地浮現在他的眼前。
難道,難道她真的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