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全都是血,放著很多動物和物品的四肢。
地上綁著十幾個完整的人,和幾十個肢體,一個人正躺在床上,緊閉雙眼。
李裟手裡拿著一些周末看不懂的奇怪工具,站在床邊,割開床上躺著的人的身體。
電線怪站在旁邊,身上也穿著一身白大褂,身前放著一個大大的床頭櫃,床頭櫃上麵放滿工具和顏色各異的藥水。
李裟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聲音有點發悶:“線。”
電線櫃從床頭櫃上拿起一個小盒子遞給李裟,李裟打開小盒子,抽出一根無形的線。
“噦!”
周末感覺自己的胃被一雙大手擰在一起,那隻大手把她的胃來回翻滾攪亂,就像洗完衣服又用力擰乾。
周末按住心口,一陣陣乾嘔。
田野咧嘴一笑:“不然你猜我為什麼要在廚房吃東西。”
“一米八高壯女人,”耳機怪在客廳大喊,“我把你要的人帶來了!”
藍天一看見周末,就迫不及待跑到周末旁邊:“周——”
藍天的餘光瞬間被臥室內的景象吸引,她向裡張望。
“這……我……她……這啊……噦!”
李裟回頭瞥了三人一眼,語氣平靜:“把她們帶出去。”
田野一把抓住周末,一把抓住藍天,把她們拉到一邊,一把關上臥室的門。
臥室門一關,客廳裡的怪物們齊齊鬆了一口氣,重新又大喊大叫起來:“我們的恩人,又來了一個我們的恩人!”
“我們的恩人!”
“恩人萬歲!”
周末和藍天跪在地上,一陣陣乾嘔。
周末記不清自己多久沒吃東西了,他隻知道自己現在胃裡翻江倒海,但是連一點酸水都吐不出來。
周末聽著怪物們的歡呼,心想幸好剛才那口餅乾已經咽了進去,不然它們就會看見曆史上最狼狽的兩個救命恩人。
雖然現在已經很狼狽了!
田野站在旁邊,明目張膽觀察著藍天:“就是你把那些怪物放出來的?”
藍天小心翼翼站起來:“是我們一起……噦!”
“聽說,”田野說,“你是風暴集團科學家的女兒。”
“是,”周末站起來,“但是她對人體實驗並不知情。”
藍天望著滿臉笑容的怪物們,抬高聲音:“但我一直清楚怪物實驗的存在,我不是你們的恩人,我是一個罪人!”
“你知道就好,”座機電話怪從怪物中走出來,“小周末,你為什麼和這種人混在一起?”
見到座機電話怪,周末並不覺得很意外,畢竟它之前說過,它來到這座城市就是為了尋找自己的老大,現在它的老大出現,它自然會馬上趕到這裡。
周末有點心虛:“我一個人的力量非常有限,如果沒有她的幫助,我的營救就會失敗。”
電池怪說:“是呀二姐,你不知道她們的配合有多默契,周姐逼迫殺手給我們開籠子門,藍姐給我們治傷,讓我們有逃出來的力氣。”
座機電話怪用眼睛斜了電池怪一眼,電池怪趕緊閉上嘴。
“對了,”周末連忙轉移話題,“李裟和點線怪在裡麵乾什麼?”
田野理所當然:“你不是讓李姐把那些人變回來嗎?她正在給做恢複手術呀。”
“恢複,”藍天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那些人被弄成那個樣子,還活著已經是奇跡,怎麼可能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