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肯定是仰仗秦擎蒼的威名,才不將楊相國您放在眼裡。”
“上一個對相國如此不敬的,可是剛被封官短短五天,就直接被發配寧古塔充軍為奴了。”
“哼,敢輕視楊相國,看這小子能蹦躂得了幾天!”
楊文忠看向韓山秉,微笑道,“韓尚書,這小子是你的人,你去和他說幾句吧。”
“老夫交代你辦的事,可不能出任何意外。”
“屬下明白。”
韓山秉點了點頭,主動來到秦川麵前,臉上滿是熱情的笑容,“秦禦史,今日果然來得早啊。”
“昨天我交代你的事,準備得如何了?”
秦川淡笑道,“韓大人放心,下官已經精心準備,今日早朝時,便向陛下參奏。”
“好,陛下見秦禦史如此敬業,必定會龍心大悅。”
韓山秉誇讚了秦川一番,便又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秦川心中暗暗冷笑。
他剛剛是在閉目養神,但可沒有打瞌睡。
自然看到韓山秉在來找自己之前,一直呆在楊文忠的身邊。
作為都察院尚書,當朝從一品大員,這家夥肯定是楊黨的鐵杆力量之一。
以自己和楊文忠現在的關係,韓山秉待自己如此熱情,背後必然藏有陰謀。
但是,即便明知是套,秦川也可以毫不顧忌地往裡跳。
李玉堂對他的器重和偏愛,就是他有恃無恐的資本。
……
不一會,小太監從殿內現身,高呼一聲,“陛下有旨,宣文武百官上殿覲見!”
群臣頓時都正襟危立,以相國楊文忠為首,按照官職高低的順序,走進華陽殿內。
大乾王朝每日有資格上朝的,至少要是四品官。
秦川等於卡著這個門檻,加上初來乍到,自然站在末位。
然而,進入華陽殿內,李玉堂還是一眼便注意到人群最後麵的秦川。
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隱晦笑容。
來到玉階前,群臣以楊文忠為首,紛紛跪地叩首參拜。
“參見陛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免禮平身。”
李玉堂擺了擺手,向一旁汪沉使了個眼色。
汪沉立刻走上前,朗聲道,“列位臣公,有本出班早奏,無本卷簾回班!”
按照慣例,每天上朝的第一本,自然歸相國首輔楊文忠莫屬。
不論有本無本,都要由他先打頭,其他臣子才能上表奏本。
這既是李玉堂對楊文忠這位三朝老臣的尊重,也是楊文忠威望和地位的顯現。
然而今日,不等楊文忠走上前,李玉堂卻先主動開口。
“都察院禦史秦川何在?”
秦川急忙從隊伍中出列,邁著小碎步來到龍椅前,跪地頷首,“臣都察院禦史秦川,叩見陛下!”
李玉堂淡笑道,“秦愛卿,你初到都察院上任,可還習慣?”
秦川鄭重道:“托陛下洪福,臣一切習慣。”
“好,習慣便好。”
李玉堂繼續道,“沒記錯的話,今日應該是你首次來參與早朝吧,”
“不知你可有折本,要向朕參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