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虎背熊腰的壯漢,全都是虎賁營精銳,平日在街上橫著走都無人敢惹。
此時此刻,一個個全都橫七豎八癱在地上,看著叫一個淒慘。
尤其是李旭東,門牙被打掉了兩個,兩邊臉頰腫成豬頭,揍得連親媽都不認識。
韓山秉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問道,“秦禦史,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夥來路不明的狂徒,光天化日闖入都察院衙署,意圖襲擊朝廷命官。”
秦川淡淡道,“本官為了保證都察院的秩序,便出手將他們解決了。”
聽聞此話,眾官吏都忍不住深深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這些人,都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
麵對這些虎賁營的壯漢,十個加在一起都,未必打得過人家一個。
秦川僅憑一己之力,就將包括李旭東在內的十幾名虎賁營猛士全都撂倒。
而且非但毫發無傷,語氣也無比輕鬆,仿佛隻是隨手打死幾隻蒼蠅般微不足道。
雖說秦家乃將門世家,秦川的父親秦擎蒼曾是大乾第一名將。
但是……武功這東西,難道也能遺傳嗎?
韓山秉等人全都愣在原地,半天不知所措。
秦川將手中的文件閱覽完畢,不緊不慢合起來放在桌上,淡笑著站起身,“韓尚書,陛下命我審閱六部官吏的檔案,審完去向他彙報。”
“我現在要進宮麵見陛下,今日就提前告假了。”
“是……”
韓山秉連秦川說了什麼都沒有意識到,便直接愣愣點了點頭。
秦川從李旭東的臉上邁過去,不緊不慢走出衙署。
剛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什麼,又說道,“對了,韓尚書。”
“這些我製服的暴徒,就拜托你來處理了。”
“處……處理?”
韓山秉微微一怔,弱弱問道,“秦禦史,你想……怎麼處理他們?”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嘛?”
秦川聳聳肩笑道,“光天化日闖入都察院衙署,意圖襲擊朝廷命官,不僅觸犯王法,性質更是惡劣至極。”
“這等暴徒,自然是要送交刑部來懲辦了。”
聽聞此話,韓山秉表情頓時變得無比複雜。
沒記錯的話,李旭東應該是今天上午,才剛剛從刑部放出來。
這還是楊文忠放了話,包彥倫從中運作,才幫他洗脫罪名。
短短不到半天的工夫,就又重新送了回去。
估計包彥倫見到李旭東被送回去,都得氣到吐血。
……
由於秦川是李玉堂眼前的紅人,韓山秉生怕他在陛下麵前參自己的本。
所以隻能按照秦川說的,乖乖將李旭東等人又送回刑部。
當然,秦川也很清楚。
李旭東作為李玉堂的義子,曾斬將奪旗,立下過卓越功勳。
不管幾進宮,都不可能真的受到嚴懲。
所以對於此事,他也沒有多加過問,而是專心致力於陛下交付給自己的任務。
李玉堂命他查閱六部檔案,查找各部官吏這些年來檔案中的疑點。
尤其是工部和戶部,更是最為嚴查的目標。
因為這兩個部,從國庫支領銀子的機會最多,貪汙腐敗的機會自然也最多。
秦川翻邊工部和刑部的收支赤字,其中數目存疑的爛賬不計其數。
每天在衙署理政的時間,根本就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