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寒時看到她從治療艙出來後,立刻走過去抱起她,看著令人操心的妻主,嗓音透著無奈與寵溺,“嵐嵐,還沒穿鞋的。”
時嵐不自覺依偎在他懷抱中,這個姿勢昨晚兩人用了很多回,以至於她都有點習慣了。
赫寒時大概也想到了那些令人身心戰栗的甜蜜回憶,身子都緊繃了許多。
時嵐能清晰感覺到一開始身前軟軟的肌肉變得硬邦邦了,她不太舒服地側了點身子,低聲問他,“穆棠楓來了嗎?”
她看了芯片,他居然也沒發消息給她。
赫寒時搖頭。
大概是知道他情況比較危急,今天幾人都默契地沒有過來湊熱鬨。
這會兒這麼晚了,時嵐突然提起他,赫寒時也清楚是什麼意思。
他同樣想到了那個抽簽順序,還是他自己寫的,一時間,滿腦子的旖旎都化為了悠長的愁緒與酸澀,堵在心口,難以紓解。
不過,這是大家一開始都互相說好了的,他尊重時嵐的選擇,隻是沉默地帶著她去穿鞋,又從櫃子裡給她找好要出門穿的衣裳。
時嵐在芯片上搗鼓著消息,剛和大家溝通好順延一晚,一抬眼就看到床上擺好了自己的衣服,連裡麵的都被他細心地放在一側。
儘管不久前已經負距離親密過了,看到她的內衣後,她還是立刻紅著臉藏在自己衣服下麵。
“赫寒時,你,你這是做什麼啊......”
赫寒時垂眸看著坐在床上的她,明明她才是低位的那個,他此刻的眼神卻看起來氣勢更低弱。
他道,“嵐嵐不是要準備去穆棠楓那裡了嗎?我給你準備好衣物,還有明天換洗的,都先放到了這袋子裡,睡衣也在裡麵。”
雖然很貼心,但時嵐這會兒並不需要。
她好笑地把他拉到自己身邊,扯過他手上的袋子先收回自己空間鏈裡,含著笑意揶揄地看著他,“你就那麼想我快點走嗎?我就提個他的名字,你連我全身上下要穿的衣服都準備好了,就差我出門了。”
赫寒時很想違心說“是,這是身為一個雄性應該為妻主做的。”
但他仍舊不願意欺騙自己的心,不想胸口的苦澀繼續膨脹,他搖了搖頭,下意識攥緊她的手腕,“不,我不想嵐嵐走。”
忍不住又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滿腦子想的都是:要是嵐嵐是他一個人的就好了。
卻很有分寸地沒有說出這句不合時宜的話。
這樣會讓嵐嵐為難,既然他選擇當她的獸夫,就應該早就做好這種準備,這不是他應該想的東西。
能夠這樣無所顧忌地擁有她,已經是很幸運很幸福的事情了。
赫寒時就是這麼一個人,他懷抱著柔軟的身體,腦海裡這麼想著想著,就把自己安撫好了,人不能總那麼貪心,微薄的缺憾反而更有真實感。
他已經沒有家人了,他不能再沒有時嵐。
所以,他足夠圓滿了。
他動情地親吻著她柔軟的耳朵,貼過她頸側,不過,不方便留下印記,蜻蜓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