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人就由靖寧侯親自動手吧。”
尋霄的下一句話讓兩人剛落回肚子裡的話又從嗓子眼跳出來,剛回雲霄就又重新跌落地獄。
楚心柔連連搖頭,雙眸蓄淚望著靖寧侯,“父親我受不住的,我還要嫁給李家小公子,我的腿不能出事!”
楚心柔仿佛抓到救命稻草,死死抓住和李玦的婚事,“李玦隻肯娶我,若我腿瘸了,侯府和李家婚事成不了不說,父親又該如何和李家交代。”
尋霄譏誚看著楚心柔。
身上有其他男子婚約,還敢大放厥詞說世子看中了她非她不娶,真是好大的臉。
“我幾時說要你的腿了。”尋霄冷聲開口,“你既然手不規矩,拿了不該拿的東西,自該拿手來抵。”
“不!我不要!”楚心柔驚叫出聲,捂著心口痛苦望著他。
尋霄視線掠過她,看向沉著臉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的靖寧侯,“靖寧侯若是狠不下心,我可以讓人代勞。”
靖寧侯有了反應,目光陰沉辨不出情緒,看向一側家仆,家仆會意朝楚心柔走去,桎梏住掙紮尖叫的楚心柔。
片刻後隨著一聲嘶啞慘叫,楚心柔雙手不自然地彎曲耷拉,跌坐在地上。
尋霄視線掃過一個暗衛,對方很快上前檢查,確定她手廢了之後方才退回來。
“侯爺該感謝我們世子,若不是世子入京後宅心仁厚不少,今晚問靖寧侯府要的可就不止一條腿一雙手這麼簡單了。”
靖寧侯心頭怒火險些沒控製住,咬著牙皮笑肉不笑,“景王世子大恩,本侯記下了。”
儘管他也惱怒楚雲瀾和楚心柔兩個乾出的蠢事,可二人到底是他血脈,是他侯府的人。景王世子就這樣當著他麵廢了他府上唯一兒子不說,還要了正在議親嫡女一雙手。
這口氣靖寧侯咽不下。
尋霄看了他一眼,抬步朝外走去,幾名灰袍暗衛緊隨其後悄無聲息離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沈府,趙韞看著尋霄恭敬奉上的曇花金飾,眯了眯眸子,不掩眸底嫌惡,“拿去融了,打一隻……”
趙韞頓了頓,“打一隻純金的實心兔子來。”
他要送給小姐。
尋霄眉心一跳,世子說什麼?要拿號令眾暗衛的信物去做隻兔子?!
世子還不如把乘風做成兔子。
剛受完罰,一瘸一拐拖著殘軀從外麵走進來的乘風聽到這句話也是大驚失色。
“殿下,不可!若沒此物世子該如何聯係散落各地的暗樁和密探?”
不同於常年跟隨趙韞身邊的眾暗衛,從小培養出來塞進各個高門宅院當暗樁密探的人可認不出自己主人,他們隻認信物。
趙韞懶懶斜靠美人榻,指尖一點一點,“換個信物便是。”
被旁人碰過的東西,他嫌臟。
尋霄聽著趙韞隨性散漫的話,皺了皺眉,難得也想開口勸誡。
趙韞平靜看著二人,點了點放在帕子上的曇花金飾,“要麼它進去化成塊金餅,要麼你們兩個抱著它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