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大哥了!”阮靜棠烏溜溜的眼睛很是認真,還帶了點討好,“現在能給我做了嗎?哥哥。”
沈璋被她這一聲哥哥喊得心跳漏了一瞬,耳根生起可疑紅痕,“你……你亂喊什麼!”
阮靜棠卻是湊了上去,像隻小狗繞著他打轉,“不是你說的隻給自己妹妹做嗎,現在我也是你妹妹了,你得給我做。”
還不用銀子,免費給她做。
阮靜棠最終沒能去成沈知漾的院子,因為她被沈璋拎去了花廳。
沈璋對這個半道訛上自己的便宜妹妹沒轍了,聽雲苓說人是沈疏微帶來的,就拎著人回去找沈疏微了。
但人至花廳一看,隻有自己賞花品茶的王佩蘭,不見沈疏微的影子。
王佩蘭見到和自己女兒一起過來的沈璋,愣了一下,“方才來了個侍衛,稱景公子身體不好,要沈家妹妹過去瞧瞧。”
想起剛才那個侍衛的話,王佩蘭心底直打鼓。
景公子,姓景不姓沈,不會是沈姑娘養在府裡的小白臉吧?
那她那二兒子不是徹底沒戲了。
沈璋在聽見景胤名字後臉拉的老長,他的反應讓王佩蘭覺得自己猜對了,心底更加扼腕。
好不容易相中的姑娘,竟然早早就被人截胡了。
沈疏微不知道花廳這會的詭異氣氛,因為她被趙韞扣下了。
半刻鐘前尋霄突然匆匆尋過來,說是景胤今早起來就咳嗽不斷,剛才吃了藥更是嘔吐不止。
沈疏微想著他素來體弱,近來有瘟疫橫行,不免有些擔心,但又不好丟下王佩蘭一個客人在這裡。
好在王佩蘭體貼,讓她趕緊過去瞧瞧,不用擔心自己。
沈疏微一進趙韞院子,就看到他悠閒地坐在搖椅上侍弄花草,哪有半點不好的樣子。
沈疏微眯起眸子看向尋霄,後者不敢說話,隻垂手侍立一側。
他也不知道世子耳朵會這麼靈,聽到了阮靜棠給沈姑娘介紹自己二哥的話,這不就要自己把人帶過來。
沈疏微眸子虛眯瞧他,“尋霄說你身體不好,可是哪不好了?”
趙韞一手攥拳,掩唇輕聲咳嗽了幾聲。
尋霄會意抬起頭,把這口黑鍋背下,“公子一直不肯喝藥,屬下無法才編造出謊話請姑娘過來。”
說著尋霄端上一碗熱氣騰騰藥湯,饒是沈疏微離尋霄有些距離也聞到了那湯藥的刺鼻苦味。
她下意識蹙眉,“我不是吩咐了,日後景胤院中的湯藥都換成藥丸子,哪來的藥湯?”
尋霄咬了咬牙,看向那邊閒適自得的世子,垂首繼續背鍋,“是屬下的錯,屬下弄丟了公子今日份藥丸子,隻能煎一碗藥湯。”
趙韞適時放下手中剪子,緩緩朝沈疏微走去,不著痕跡掃了眼那碗藥,“藥苦,姑娘可否留下陪在下喝完藥再走?”
沈疏微看著他,忽然勾唇一笑,接過碗,吹了吹就把整口碗送到他唇邊,“喝吧,喝完了我就走。”
要再看不出他是裝的,她就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