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有一副字。
上麵寫著兩首詩。
除此之外,就隻有一個人。
一個滿頭白發、身穿灰色長袍,背有點駝的人,正麵牆而立。
長袍很寬大,看不出是男是女。
隻知道,他是一個老人。
“你是誰?
這是哪裡?
井裡的床,是你的弄出來的嗎?
山穀中的能量,是怎麼回事?
是你把我救到這裡來的吧?”
江清流迫不及待地問。
這件事太奇怪,像做夢一樣!
“你想報仇嗎?”
灰衣人不答反問。
聲音沙啞,不粗不細,還是分不清是男是女。
“想!”
江清流道。
儘管心中全是疑問,他卻沒有再問。
剛剛問了,人家沒說話,顯然是不想回答。
既然問了等於沒問,還問什麼?
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報仇!
然後,解決修煉的問題!
有了實力,才能複仇!
“想要報仇,你就得修煉。
想要修煉,你就得聽我的。”
灰衣人又說道。
沙啞的聲音,毫無情感,就像是寒冬裡的冰塊一樣。
可是,短短的幾句話,卻給江清流帶來了希望。
“我聽你的。”
江清流毫不猶豫地答道。
灰衣人沒必要害他。
一無所有,值得人家來害嗎?
“那好,你躺到床上去。”
灰衣人轉過身來。
可惜的是,他臉上戴著一個青銅麵具,還是分不清性彆。
最奇怪的是,平滑如鏡的麵具之上,什麼都沒有。
他整張臉,都被藏起來了。
江清流直接跳上桌子,躺了下來,一句話也沒說。
神骨被挖,神血被取,江清流的心,已經像大地一樣不可動搖。
無所畏懼。
灰衣人麵無表情地打開小箱,一件一件地往外拿東西。
有小鐵錘,有鋸,有銀針,有小刀,有各種各樣的藥瓶…
江清流看都沒有看一眼。
再恐怖再可怕,也不會比挖骨取血還厲害吧?
灰衣人也沒問。
他拿出一把銀針,直接插下去。
直到最後一根銀針刺入,江清流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他索性閉上了眼。
“不動如山,這很好。
你要永遠記住,心性,決定了你修行的高度。
心境,決定了你修行的終點。”
說完,灰衣人就開始動了。
時而捏一捏,時而按一按…
時而用刀子割幾下,有時候又用銀針紮幾下…
有時候,他又會滴幾滴藥液…
有時,他還會對著江清流的臉,吹幾口氣…
錘子和鋸,倒是沒用上。
不然的話,江清流甚至要懷疑,灰衣人是個木匠…
既不痛,也不癢…
江清流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江清流睡得非常沉。
他實在是太累了。
身體累,心更累。
在這個暗黑的屋子裡,他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前輩?”
等江清流醒來,屋子裡已經隻剩下他一個人。
灰衣人和小箱子,都不見了。
桌子上多出來一個醜陋的、沒有底的小瓶子、一張紙…
江清流拿起紙一看…
上麵寫著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