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打起來了,這就好辦了。”
在教堂對麵的房頂上,李維手持手杖槍,盯視著眼前的目標,不由感慨起來。
李維當然知道這次行動的主要目的,那就是逼霧都的聖主教會自己露出馬腳。這樣做的好處是,你要不抵抗,那我們就把整個教會徹查一遍。
你要抵抗,哎,那就更好了。不管有沒有問題,都是有問題了。
但是,這種事李維是不能做的,隻有女王能做,或者老管家能做,反正他是不能做,也是不會做的。
這也是李維沒有直接出手襲擊拉斐爾主教的另外一個原因。
作為組織裡的一顆螺絲釘,他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沒必要越俎代庖。正所謂公務員的心得真經,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
襲擊聖堂教會主教這種事情,你當然可以說是表忠心的,既然女王陛下想要弄聖堂教會,那麼我就急領導之所急,想領導之所想。
但是,領導沒讓你做啊。
而且,領導想做什麼,也輪不到你覺得。你要覺得領導怎樣領導就怎樣,那麼你和領導到底誰領導誰?
所以,李維果斷決定,回去,報告,然後直接讓上麵拿主意。
他就是一偵察兵,地圖給你點亮了,情報給你發出了,要怎麼打是總司令的責任。輪不到他來決定這場仗什麼時候開始打,以及要怎麼打。
當然,如果拉斐爾主教他們是綁了個人準備開膛破肚什麼的,那李維說不定還會上去阻止一下。
但是他們隻是圍著一個模型唱唱跳跳,李維就懶得管了,他還是很珍惜自己來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的。
現在看來,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這家夥還真有點兒本事。”
透過瞄準鏡看著教堂裡的情況,李維也是倒吸了口冷氣。在拉斐爾主教發動攻擊之後,皇家衛隊的士兵們迅速還擊,然而緊接著出人意料的一幕發生了。打在拉斐爾主教身上的子彈帶起來的不是鮮血,而是一大片的羽毛。
給人感覺就好像是打爛了一個羽毛枕頭似的。
然而,接下來才是大問題!
拉斐爾主教身上的羽毛紛飛開去,首先就沾染在了那些離他比較近的侍從和衛兵身上。緊接著就看見那些人頓時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扭曲慘叫著倒在地上,隨後,一根根羽毛就這樣硬生生的從他們的皮膚上鑽出,它們看起來柔軟,但是卻又尖銳的從皮膚毛孔之中鑽出,代替了毛發成為了皮膚表麵的全新統治者。
片刻功夫,伴隨著淒厲的慘呼聲,那些被羽毛沾染的人,都已經變成了和拉斐爾主教一樣的羽毛怪物!
看到這裡,李維也是內心大驚,同時暗暗慶幸還好當初自己沒蠢到上去和這個家夥對打,不然來上這麼一下,誰受得了啊!
但是這還沒有完,因為緊接著,就看見那些被羽毛感染,包裹的人一個個站起身來,他們兩眼通紅,張開嘴巴,像是一個個野人般對著眼前的敵人發出了怒吼。
隨後這些感染者縱身一躍,就這樣朝著前方飛奔而去。
“該死!立刻離開,快!”
皇家衛隊隊長大聲呼喊著,命令自己的部下迅速離開這座教堂,他也不是白癡,自然看到了那些被羽毛接觸過的感染者的慘狀。於是隊長一麵大聲命令其他人撤退,一麵舉起手中的槍瞄準那些羽毛怪扣下扳機。
“砰砰砰砰!!”
然而,這些連石牆都能夠打穿的子彈並沒有殺死眼前的羽毛怪,相反,在擊中目標時,更多的羽毛從中飛出,一時間整個教堂裡到處都是羽毛紛飛。那些輕飄飄的羽毛在氣流的吹拂下,在教堂中不住的飄蕩。看起來倒是一副美麗的景象———然而此刻,它們看在隊長眼中,卻是比惡魔更加恐怖!
但是這還沒有完,就在隊長打算撤退的時候,忽然旁邊一個牧師猛然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隊長的腰間!
“快放開,你這混蛋,你要乾嘛!?”
隊長拚命掙紮,然而那個牧師卻是怎麼都不肯鬆手,相反,他兩眼發光,臉上帶著虔誠的狂熱,盯視著隊長。
“這是神的祝福!接受它!淨化你的罪惡!成為神的使徒!”
“滾開,你們這些瘋子!”
隊長高舉起手中的槍,用槍托用力砸著那個牧師的臉,然而讓他毛骨悚然的是,哪怕自己已經把這個牧師砸的滿臉是血了,對方依舊死死抱著自己不肯鬆手。
“鬆手!”
此刻那些羽毛怪已經穿過了教堂,幾乎要到達他們的麵前了,這一刻,隊長甚至都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緊接著………槍聲響起。
“砰砰砰!!”
伴隨著連接不斷的槍聲,隊長就看見最前麵的三個羽毛怪忽然渾身上下像是點了酒桶般爆燃起來,炙熱的火焰幾乎是像煙花一樣從它們身上炸開,接著迅速點燃了四周紛飛的羽毛。隻是眨眼之間,教堂內就驟然浮現出了一大片宛如煙花般絢爛的火焰光輝。
你彆說,教堂裡滿天都是點點火光,還蠻浪漫的。
不過可惜身處其中的人沒辦法享受這樣的浪漫,隊長再次一咬牙,直接一槍托徹底砸爛了那個牧師的臉,後者頓時一聲不吭的倒在了地麵上。而接著他才一腳將其踹開,接著跌跌撞撞的衝出了教堂。
走出教堂大門的那一刻,隊長甚至有種從地獄回到人間的感覺。